“还有一个办法,让你的人通过正规渠道入伍,先拿到军籍,但分到哪去就不敢保证,未必还会回到你手上来。”
容棠有点气馁,“照你这样说,连我自己都该先入伍等待分配了。”
立世子的诏书上还有他十六岁入伍的话,只不过现在提前了一年多。
司马智睁大了眼,“你不知道吗?你不用特意入伍的,你生下来就是军籍。别忘了你祖父是军功封爵的,像你们这样的武将勋爵,想要延续祖辈荣光,唯有代代参军。”
容棠听得惊住,“我天生就是军人?”
“可不嘛!你以为呢?不过也有贪生怕死的纨绔二代,花银子逃避兵役,只有一个空爵,过个几十年富贵闲人生活,以后就没落了。”
容棠蹲在地上,抓头发,抓一会站起来,站一会又蹲下,忽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跳了两步,“既然我生下来就是军籍,还有爵位,是不是有权力组建自己的军队?”
司马智给他吓了一跳,“这可不同胡乱说,自己组建军队,你想造……”
“容家军啊,怎么来的?”
容棠激动的问司马智,“我祖父的容家军怎么来的?我听说就是他自己组建的。”
司马智一阵心神激荡,急忙给他分析,“甥女婿你听四舅说。你祖父当年也是一个大头兵起来的,作战勇敢,有勇有谋,爱护底下士兵。后来有许多人专门投奔他参军,就有了容家军。可你要先拿到兵部授权,有资格招收新兵才行……哎甥女婿,你跑什么?”
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容棠都上马跑出几十米远了。
去兵部要授权,不可能的,太麻烦了,他要找,也是找那个给他派任务的。
宣宁帝休息了两三个时辰,虽然睡眠质量不好,胜在精神亢奋,下晌又有精力批奏折办公了。
要打仗了,需要银子,很多银子。先前为了户部平衡没有揭开的兜裆布就得揭一部分,选了几头肥猪,他连着又下几道圣旨,命令刑部顺着梁侍郎贪腐案查支线,这一下子,凡是和梁侍郎不清不楚的官员都有的受了。
外面传报,建安伯又来了,宣宁帝捏了捏鼻梁,让把那个无赖放进来,容棠一顿撒泼打滚,要了御笔军诏,满意离去。
宣宁帝十分头疼,“这个无赖真是能缠人,朕怎么就拿他没办法呢?”
何大伴偷摸撇嘴,为什么?会搅的娃娃有糖吃呗!关键建安伯搅起来很有分寸,让宣宁帝处在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父亲角色里拔不出来,要是皇子们哪一个有他一半会耍无赖,太子之位都有了。
“嗨呦陛下,建安伯不也是为您办差吗,能力有多大眼下还不知道,想法总是好的。”
宣宁帝也叹,“朕何尝不是这样想,这小子虽然无赖了点,就这份胆气,就胜过许多纨绔子弟。”
后下晌,上京百姓发现,建安伯府门口安了张桌子,挂着征兵二字,容安坐在桌后面登记。
有人感觉奇怪,上前去问,“不是兵部征兵吗?建安伯府也可以独立征兵?”
容安指着龙旗,“我们是容家新军特战兵,单独番号,直属陛下指挥。要报名吗?饷银双倍,待遇优厚,伙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