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行舟拉住狈军师,一把将其扯进花轿子里,使指法,砰的一声,将那怪头顶打穿,把尸首丢出轿外,那怪的尸首尚在抽搐个不停,现出原形,原来是只花狈。
法力震荡,激起雷声作响,惊醒卧床上那妖王,起身喝问道:“做什么?这么大声,还让不让本大王睡觉!”
小妖们谁也不敢靠近轿子,有只小妖跑上去道:“禀大王,那轿子吃妖怪,军师才刚靠近轿子,就被扯进去,里面轰的一声雷响,丢出来,额头上就是个血洞。”
妖王听见说道:“胡说,轿子乃是死物,怎么会吃妖怪,往年都是拿去烧火,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杀死了我家的狈军师,不管它了,拿本大王的大刀来,待本大王砍碎这轿子,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妖王令下,即有几个小妖扛来把虎头铡刀,长丈许,最厚指头来粗,妖王跃下卧床,竟然是只丈二高的人形黑虎,将虎头铡刀掂在手中,跳至花轿前,凌空挥一刀,就要斩作两半。
李行舟看得清楚,将身一跃,从轿子侧里跃出,站在地上,眼前那花轿被妖王一刀,劈落成个碎架子,却都倒了,木屑纷飞。
众妖见洞内多了这么个人,妖王惊道:“早说不该向山下索拿祭品,早晚会引来修士,却不听本大王的,你这个修士,不知哪里来的?”
见他不答应,又吼道:“你是哪里来的修士,敢擅闯吾之洞府,还杀了我的狈军师,该当个死罪!”
李行舟立在群妖当中,笑说:“我不过杀了你家的狈军师,你这妖怪,每年都要供奉祭品活人,杀了不少人,又怎么说?”
“哦,那你是替天行道来的?你这孤零零的一个人,竟敢冒闯洞府,真是胆大至极。”妖王道。
李行舟说道:“管这闲事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叫声:“前辈,我被群妖困住,再不现身,可就要在此饮恨了。”
话音落下,又见洞内一座轿子轰然炸开,炸出团白雾来,从雾气里跳出那道长,手中执柄拂尘,直取洞内妖王。
正是擒贼先擒王,妖王道声“来的好”,挥动虎头大铡刀,和道长战在一处,这道长虽身不足七尺,面对丈二妖王却没有半分不惧,将拂尘当空挥舞,成一道白光匹练,缠住妖王虎头铡刀,以柔克刚,妖王竟是连刀都拿不动,便知这道士,是个金丹高阶修士。
刹那间,妖王把刀插在地下,伸出铁钵大的拳头,将拳打去,道长临危不惧,侧身躲过,不料那妖王将拳收回小半,张开拳头,露出指间钢爪,又以拳化掌,使个黑虎掏心,往英仙道长胸口抓去。
这要是被抓中,非得将他肋间抓碎不可,掏出个血淋淋的心出来,英仙道长也知这招的凶险,手中拂尘不放,拉起白光匹练,连连退了十几步,妖王见抓不到,遂将铡刀弃了,双手舞来抓,一个追,一个退,最近时不过三五步,妖王虎目嗜血紧盯。
道长将身纵起,从那怪头顶掠过,妖王转身,又要去抓他,道长将拂尘一抖,抖出道白光出来,罩住那怪,化成道白茧,将其裹在茧里。
其他地方李行舟也不闲着,手心掌发雷电,一掌打去,就是道拳粗的雷电,打在小妖身上,就是焦黑的血肉碎末。
那些小妖怎可敌,只得在洞内四散,欲向自家大王求饶,又见自家大王被缠住了,似乎还落了下风,顿时再无念头抵抗,霎时间散了大半。
有死心的小妖,赶去洞底深处,向自家二大王报说:“二大王,不好了,狈军师被两个不知哪里来的修士打死了,连大王也敌他们不过。”
只见万湿洞底那妖怪,乃是只画皮厉鬼成精,正在洞底里描皮,浑身赤剥血淋淋的,白晃晃的牙齿,美人身形,那画皮厉鬼得知,也不顾皮没画好,将皮套上身躯,咦!从一个画皮厉鬼,眨眼间变成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拿了柄三尺利剑,就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