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全身都动不了了？”陈凡此时发觉自己的意识完全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心里不免生出一分慌乱。

“这是他的道术？是什么效果？”他的思绪万千，种种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李承嗣看着已经中术的陈凡，神情漠然，开口问道：“陈凡，你是否见过一个穿着和我类似衣服的女修？”

他从袖袍中摸出一把湛蓝色的长剑，补充道：“这是她的佩剑。”

陈凡目光落到佩剑上，心中不禁一动：“原来佩剑被他拿走了，难怪那天没有在衙门看到……”

“你见过这女修吗？”李承嗣淡声问道。

他的话语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陈凡的脑中的记忆轰然炸开，他嘴巴不受控制张开：“见过。”

听到陈凡的回答，李承嗣的眼睛顿时一亮，没错，这个少年果真见过方茹雪！

陈凡心中骇然，他现在明白对方这门道术的效果了，就是强迫被施术者吐出真言。

“你在何种情况下见到她的？”李承嗣紧盯着陈凡，再度问道。

陈凡的嘴巴一张一合，埋藏在内心的话语无比自然地流出：“在雪地里，我看她伤势严重，便将她救回了家。”

“原来如此。”李承嗣恍然大悟，不过他的心中旋即涌上一个疑问：“既然方茹雪被这人救回了家，那为何最终会死在熊窝里呢？”

陈凡此时异常焦急，他的意识不断挣扎，尝试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此时的李承嗣已经开口问了：“后来她为什么会死在熊窝，这件事你知道吗？”

时间仿佛被停止了，陈凡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滴冷汗悄无声息从后颈滑落。

李承嗣紧紧盯着陈凡，迫切地想要听到对方的回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般漫长，无论是陈凡和李承嗣，都听到了从陈凡嘴里出现的声音。

“我不清楚。”

陈凡一脸呆滞地说道。

“这样啊……”

李承嗣摸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

“那心法是方茹雪传给你的吗？”他随口又问了一句，而陈凡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是她传给我的，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如此看来，那只黑熊也是你杀的？”李承嗣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没错，外出寻找方茹雪的时候，我遇到了它。”陈凡承认了。

根据陈凡的口述，李承嗣思绪发散开来，迅速推理起了方茹雪的遭遇：“那晚方茹雪和血魂教的人发生了战斗，身受重伤，意外被这陈凡救走。”

“之后为了报答陈凡的救命之恩，方茹雪将本宗心法传授给了他。”

“但是为了避免血魂教的人找上门来，牵连救命恩人，方茹雪选择了不辞而别。”

“中间她遭遇了黑熊，经过一番战斗，身受重伤的她被黑熊叼到了熊窝里，白白丢了性命……”

“之后，陈凡发现方茹雪消失，循着踪迹找到了黑熊，一番苦战将黑熊击杀。”

“可能是担心被血魂教的人发现，出于谨慎，陈凡并没有选择暴露自己的修为，而是把功劳让给了那姓王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