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熊猫不想努力了,这事恐怕要完。
秦三娃看向黑子,黑子却又摇了摇头。
“你意思是说还有希望?”秦三娃习惯性地瞪大了眼睛。
“继续看。”黑子没有解释,朝着山梁底下努了努嘴。
时间缓慢流淌,随着午后的到来,山坡里起了风。
野花野草,沿着坡道丛生的灌木,在风中起伏摇曳。
公熊猫躺在地上始终不见有新的动静,母熊猫却在风中扭头张望了起来。
也许是发现到了要寻找的东西,母熊猫走到公熊猫跟前盯着它看了片刻,开始闻着它嗅了起来,并且不时在它身上蹭了又蹭。一开始,公熊猫并没有多大反应,时间一长,它变得躁动起来。在地上躺不住了,就地一滚,爬起来后,也学着母熊猫的样子,在对方身上嗅了起来。处于发情期的母熊猫身上总有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很容易就撩拨起了公熊猫的情欲。这时候,这种气味发挥起来重要作用。就这么嗅着嗅着,公熊猫开始在母熊猫身上蹭,并且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看样子它应该是想将没有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
“还真的让你说对了,事情没完嘛!”秦三娃看在眼里,忍不住说。
“嘿嘿,让我说着了吧。”黑子一脸得意,身子一转,躺在了草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说:“科学的东西咱不懂,不过,通过这些年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规律,熊猫的事情,不是当男人的说了算,而是女的说了算,刚才我为啥那么笃定地觉得事情没完,主要是看那母熊猫似乎没打算放弃,现在你看到了,在母熊猫的撩拨刺激下,公熊猫又来劲儿了,总之,等着看好戏吧。”
“看个屁,你看,母熊猫躲开了,没有给公熊猫机会。”黑子说话时,秦三娃一直盯着山梁底下看呢。就在黑子说话的当口,母熊猫身子一扭,竟然走向了别处。秦三娃看在眼里,对黑子“母熊猫说了算”的话没有什么怀疑的,却不相信眼前的这头母熊猫不打算放弃,因为,看情形,它已经放弃了。至于刚才的撩拨,刺激,弄不好只是为了折磨、挤兑不中用的公熊猫呢。
“哎,这就奇怪了。”黑子重新爬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母熊猫身上,边观察边说:“它刚才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继续交配啊,怎么又不愿意了,这不合逻辑啊,让人很难理解,再看看吧,熊猫的心思真难猜啊。”
“我看不是熊猫的心思难猜,而是你是个半瓶子,二迷儿,学了个半截子就想在我面前卖弄呢,结果卖砸了,呵呵。”秦三娃笑着说。
黑子顿时急了:“在这方面我绝对不是二迷儿,你信我,只要它俩不分开,就还有戏,你等着看,肯定有收获,不,肯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哎,你就是死鸭子,身体都在锅里煮熟了,嘴还硬得不楞不楞的。”秦三娃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直摇头。不过,秦三娃嘴里虽然这么说,却不肯立刻放弃。他还爬在山梁边,伸长脖子,冲着坡底俯视着。既有看黑子热闹的心思,又盼望着熊猫能够成功交配。总之,在幸灾乐祸中,充满了期待。
“我是不是死鸭子……快看,停下来了!”黑子正想回秦三娃一句,突然看到母熊猫领着公熊猫走到一处坡度较大的地方,不往前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秦三娃也看见了,顿时紧张起来。
“哦,我明白了。”黑子盯着两头熊猫看了一会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秦三娃则有些莫名其妙,看看黑子,望望熊猫,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