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一下。”朝小湛招了招手，程若曦点开那份文件。

果然是冷恕的手笔，条条框框都算计得很完美，完全没有给宁海喘息的机会。

“夫人觉得应该怎么做？”大概的看了一下整个策划，小湛一脸严肃的问。

现在冷氏的情况，并不适合把这么详尽的计划暴露于人前，毕竟冷北航早就掌控了几个董事。

程若曦也不傻，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她神秘的勾了勾唇角，“这份计划是冷恕的心血，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暴露给别人？”

听她这么说，小湛松了一口气，他还想着要怎么劝她呢。

“你从里面提取一部分，改动一下，到时候应付董事会就行。”

明白她的意思，小湛嘴角抽了抽，果真是冷总看上的女人，在腹黑的方面还是相似得很。

半个小时之后，小湛成功的“提取”出来一份新的可行性策划案。

虽说是可行性策划案，但是只是将冷恕的策划里面的糟粕提取出来，再加上一两条能对宁氏造成切实性打击的方案。

只要冷北航在一天，程若曦都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好了，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要是有董事问起来策划的事情，就以时间未到推辞了。你现在去查一下辐射事件的真相，我们必须要在警方出结果之前，先公布审查结果。”

程若曦的手腕，颇有些冷恕雷厉风行的影子，如果小湛之前是因为冷恕的关系尊敬她，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程若曦靠在椅背上面，没了什么吊在心头的事情，她觉得轻松不少。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您好，这边是金耀律师事务所，因为冷恕先生遗嘱的委托还有一些手续没有办完，需要您现在来一趟律师事务所，当面签署协议。”

律师事务所？

现在是第三天了，不能出什么岔子，程若曦有些迟疑，“今天必须过来吗？”

“如果不签署交接协议的话，您在冷氏集团的签名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呢。”

对面传来甜美的女声，却让程若曦有些头疼。

这几天都处理了一大批文件，不具有法律效力的话，那不是白费了心思了吗？

“我马上过来。”淡淡的落下一句话，程若曦有些头疼的挂断电话。

门口正在整理文件的小湛看到出来的程若曦，有些讶异，“程总，你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话音刚刚落下，她就抬脚进了电梯。

律师事务所离冷氏集团不是很远，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因为把小湛派出去了，暂时没有司机，程若曦索性就走路过去了。

只不过从出冷氏集团开始，她就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走的快，他也走得快，她走得慢，他也走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