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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冯华山承受各方面压力,尤其女儿的病让他伤心伤神,腿上没有力气,几个趔趄就栽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他就索性坐在地上,疑惑地望着墨掉问,“你怎么会这样对我呢?”

“你一个父亲如何对女儿的?”墨掉指了指楼上,“她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你们把她关房间里,她会痛苦死的。”

“我们无计可施。”

“赶走我,你们就有办法了?”

“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冯华山指向门外说,“你也有父母。”

“您错了。”

“我错了吗?”冯华山满脸蒙眬地说,“为了无可救药的人,我不能再让你的生命搭进来。”

墨掉不但不上前扶冯华山起来,反而指着他说,“银行卡我收下了,有钱的话再多给一点,我实在资金短缺。这一点毫不忌讳。可是,我不打算离开,因为我不是您带回来的,也不是您煮给我吃。要赶我走也是那漂亮姐姐赶我走。”

说完转身开门出去。

冯华山一边飞快地站起身,一边喊道,“小伙子你等一下。”

墨掉站在门口,回过头时,冯华山已经站起来,飞快地向他走过来,把他拉到沙发里坐下。

“我是一个亲父。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已经失去一个健康的女儿,不能让你妈妈失去你。”

“妈妈?”

墨掉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她老人家了,不知道她怎么样,难道还在因为他的离家出走而伤心哭泣吗?

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禁不住叫了一声,“冯伯伯……。”

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由衷的尊重。但是,这是冒昧而自不量力的称呼。

冯华山的地位很高,省市巨富,而墨掉是乞丐。叫花子如何能称呼冯华山“伯伯”呢?

这不是贬低对方,抬高自己吗?套近乎,拉近距离,不带这么玩耍的。

墨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赶紧改口道,“对不起冯老板,我应该称呼您冯董事长更合适。”

“就叫我伯伯吧。”

“不!”墨掉摇了摇头说,“我必须称呼您冯董事长。”

冯华山拉着墨掉的手,与其说是在受苦,倒不如说在渴求。他把墨掉的手握的很紧:“就叫我伯伯吧?”

墨掉头一回感受到父亲的力量,温度,第一次嗅到父亲的味道。

他不反感这种情绪,也不抵触。

但是墨掉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乘人之危占便宜。

攀高枝是出门大忌。

相当于卖主求荣的典型,体现在乱认亲戚,尤其拜爹拜娘。

因而说道,“不!我没法叫您伯伯。”

“你嫌弃我吗?”

“我是叫花子。”

“我并不讨厌你。”

“我叫您伯伯就是求您了,如果您答应了,那么刚才您说的话怎么说呢?”

冯华山沉默了一会儿说,“小伙子,你不知道病情的厉害,不过我真心对你好。”

墨掉见冯华山执意要赶他走,以为见不到冯玉耳老师了,就垂头丧气地哭起鼻子。

冯华山不懂墨掉内心真实想法,因而问道: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哭着留下来?难道不怕死吗?

“我怕死,但是我没有感受到!”

“你没有感觉到?”

“是。”

“小伙子你怎么感觉不到呢?”

“有些事一两句也说不上来。请问您的女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冯华山拉过一把椅子,向墨掉招呼道,“坐下吧。”

墨掉站在冯华山身旁,并没有先坐下,而是看着冯华山坐在沙发里,他才把椅子移到沙发前坐下来,听冯华山说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夏天和秋天接连而过,冬天来到。

11月11日晚省市牛山区一九五八号山庄院内停满豪车,屋里灯火通明、高朋满座,庆祝冯玉耳十八岁生日。

在唱过生日歌,许过愿,吹灭蜡烛后冯玉耳突然晕倒在地。

“她就是在这儿昏倒的,”冯华山站在客厅中间,这样对墨掉说道,“我们急忙送她去牛山医院。”

“院长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尚未赶到,她便组织各科室的专家等候在急救室。仔细检查玉耳的身体,说她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没有病-----。”

“没有病怎么摇不醒叫不应呢?”冯华山抹着眼泪说,“我跟她妈妈只有她这么个宝贝女儿-----。”

说到此,冯华山像瘫痪一样歪倒在沙发里。

“我四十岁的时候才有玉耳。”

说完这句话后,冯华山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便抽噎了几声,很快就抹掉了眼泪,然后继续说道:

“玉耳昏死过去真要人命。我就对那院长说:各项指标正常,体质没有问题,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醒呢?”冯华山抬头看着墨掉问道,“小伙子,你猜他们是如何回答我的?”

墨掉摇了摇头说,“猜不着。”

“他们说玉耳是玩累了、玩虚脱了、身体受不了才晕倒在地的------。”

“依据?”

“听到他们的话,当时的我气得不行。这不是骂我女儿吗?我很想上去扇巴掌,可我没有。”冯华山顿了顿说道:

“不知是否该讲,”冯华山抓住墨掉的手说,“你得答应我绝对不外传。”

墨掉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绝对不外。”

冯华山放开抓住墨掉的手,坐直身体,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墨,不瞒你说,我跟那院长曾经是恋人,好几年都不生。可是离开我之后,转身跟别的男人结婚,她又有孩子了,你说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