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和秋岳都走了。
粗豪的汉子和霍仲来到了一柱楼的七楼。
“大兄,你就不怕顾道跑了?”粗豪的汉子说道。
“跑,六千人看着他,往哪里跑?怎么跑?”
“往南是南越,秋家恨不得凌迟他。往北是司马无兑,绝不会让他回去。单人独骑的跑?一个小吏就弄死他。”
霍仲十分自信的说道。
“他只能在松洲,使劲儿的花钱,等钱被榨干了,生死可就看我的了。”
粗豪的汉子一想也是,这松洲就是顾道的牢笼。
“大兄,那秋岳许诺蜀侯和五州之地,你为何不答应他,反正那个鸟驸马也没用。”
霍仲沉静的双眸波澜乍起,的确是太诱人了。
刚才差一点他就答应了。
可是直觉告诉他,太大的好处背后往往隐藏着危险。绝不会那么容易。
“顾道一个驸马不值那么多,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我要查清楚。”
粗豪的壮汉摸了摸胡子,总觉得大兄太磨叽了,什么都想要,还什么都担心。
回到军营。
顾道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以免军心不稳。
他在琢磨着,是不是带着二百少年,抹进一柱楼,直接把霍仲给做了。
但是成功的几率不大。
张翼说过,霍仲残忍嗜杀,生性多疑。
晚上在哪个房间睡觉,都没人知道。
而且人尽皆知,这个人还有个替身。
第二天
距离寿宴还有两天。
顾道再次聚集了六千蛮獠兵。
直接拿出五十套禁军铁甲,这等甲胄在整个大乾都是顶尖的。
只有南越的连环甲,和北狄的冷锻柳叶甲,能与之媲美。
光是这一身暗沉色的甲片,就足以让蛮獠目驰神摇,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五十套禁军铁甲一出,六十个百夫长和二十个曲长摩拳擦掌。
其他普通士兵满脸的羡慕,但是觉得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现在有什么好处都是百夫长、曲长的。
他们要是不服,这些百夫长和曲长,就会联合起来收拾他们。
“所有人听着,今天我们进行一次急行军比试,以曲为单位。”
“目标三十里之外的泥螺溪,前三名每一曲的十副,四到六名每一曲得五副。
七到十名,每个曲能得三副。第十一个到的曲得五十两银子,然后依次递减,最后一个曲只有五两。”
顾道宣布完之后,这帮蛮獠兵听得热血沸腾。
他们只看到铁甲,知道这次普通士兵也有机会得到。
但是他们不会算数,还要司马和军曹给他们解释。
就算得不到铁甲还有银子。
反正有好处就是了。
“唯一的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们到的时候,必须是全员,少一个人都不合格。”
顾道宣布了规则。
还没等说开始。
嗷的一嗓子,其中一个曲就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其他曲一看,也呜嗷一嗓子,紧跟着朝着大门就冲。
结果挤在大门口,打起来了。
等六千多人跑出去,地上留下十多个被踩踏成了重伤的。
“这帮蠢货啊,自己队伍少了人不知道么?”于纲直皱眉。
就这样的队伍,你指望他们打仗?
“少主,你难道是把这些人支走咱们赶紧跑?不过五十副铁甲给的太多了吧。”于纲低声问道。
“别扯了,我们附近肯定有人监视,带上人咱们的人,去泥螺溪。记着出门的时候散兵队形。”
顾道跟楚矛说道。
果然如同顾道所料,他们刚一出城,身后就跟上了身着藤甲的蛮獠兵。
不过这就有点瞧不起他了,只有五百人。
“大兄,那鸟驸马带兵出城了,我已经让人跟上去。”粗豪的汉子来找霍仲。
霍仲来到七楼窗户,果然看到士兵出城的尾巴。
“让侯大海去跟,你传令,所有往北去的路封死。看看这蠢货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霍仲下达命令。
顾道以为三十里路,凭着这些人的散漫劲儿,怎么也要晚上才能到。
他带着关石头和十个护卫,骑马到了泥螺溪等他们。
可是不到中午第一波就到了。
“数人,快数人,司马那?军曹那,快点数人。”曲长站在哪里挥舞着宝刀喊道。
充当司马和军曹的少年,立即开始组织站队清点人数。
数完了之后,发现竟然一个不少。反而还多三个,不知道是哪个曲的。
第一曲正在站队,第二曲和第三曲就到了。
顾道把一个充当曲司马的少年拽过来。
“怎么回事,来的这么快?”顾道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少主,这帮人跟猴子一样,根本不走大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要不是咱们训练过,我都追不上他们。”
少年低声说道。
顾道心说卧槽,没想到着蛮獠兵不是一无是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