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花团箭被有气无力地一拱给重新拱上了天。
拜月正好被这有气无力的花团箭给再次砸到,那花团箭的最后一抹花瓣已然掉落在拜月脚下,蒙着脸儿的黑布上也留下了被花团箭头打中的灰灰尘印。
“怎么这么倒霉?!”拜月气急。
韦小宝一阵鸣金鼓点响起,拜月摘下面罩,抚弄着被打中的酸痛的鼻翼,正眼水涟涟。
曦月大声向众人宣布:“此第二箭,折枝者本非刘禅莫属。无奈,花魁独占花团箭,看来,是花团舍不得拜姑娘去陪客官们花酒消永昼啊。”虽然曦月这么插诨打科,也难以消除人们对此结果震惊之余的叽叽歪歪。
“哇!这文弱书生哪里冒出来的?!是要独占花魁吗?!他胆肥啦。”
“呵呵,他当自己是知府大人,是宝玉第二呀,经得起这腰包被打劫的折腾?!”
“莫不是拜月姑娘的小相好吧,以死相拼地就怕别人占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瞎猜什么啊,世上想吃天鹅肉的多了去了,试问,有几人敢这么斗胆一试呀?!此乃真汉子。”
“晴雯这丫头是哪根葱啊?拦得哪门子路?”
众人七嘴八舌之间,只见拜月一个扬手,把花团抓在手里,那么使劲一撅,箭柄“咔嚓”就折了,掉在地上。
就只剩下个花团球了。
那被唤作刘禅的书生彬彬有礼地一一行过,冲拜月远远地投来热辣辣的目光。
只晴雯讪讪坐在地上,连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帮了谁倒忙,又在成全个谁。搞不清谁是鲛人,这又是男,还是是女。
宝玉护心宝镜上来一晃,晴雯道:“好大的一场雪啊。”
宝玉好言好语道:“晴雯,这盛夏之夜哪里来的什么雪啊,莫是开赛一来二去的,你把自己也给开糊涂了?!”
透过宝镜清明的镜面,晴雯仔细端详,没头没脑就说:“三尺之上有神明。你可都莫看走了眼。”
宝玉听得云山雾罩之际,曦月正朗声对众人道:“各位还请慢用这上好的茶食,这最后一箭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听鹂馆还真真舍不得使出呢。要知道,那可是新郎官不用破费,也能摘得花魁的好箭配好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