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道:“要说,不让睡觉,又不让进食,还把人家肚子里残存的那点货也给拿木轴给骗出来了,你说你们还是人不?!”
“不和你玩了。”晴雯气鼓鼓地拿起剑出来院门。
不大一会功夫,晴雯又转身回来了。
把个木轴塞入铁笼,定定地看着“逍遥”受骗上当。
宝玉在一旁不咸不淡地问:“你怎么回心转意,又干起坑害逍遥的事情啦?”
晴雯也不看宝玉,回答说:“你说了我练剑水平不提高突破不了瓶颈,还预言我训练大鹰也一样是这个结果。我不服,我偏要坚持。”
为了深切体察“逍遥”的感受,在它吞入木轴儿后,晴雯开始给“逍遥”禁食,直至它吐出木轴,清空胃里渣滓为止。
眼看着“逍遥”越吐越精神,越清空肠胃越和人亲近
这样建立起的情感,多少冲淡了晴雯心目中对自己的自责。
宝玉引晴雯来到一个较开阔的地方,让栓在银杉木上、此时“服管”多了的“逍遥”立在银杉木上。
晴雯按照宝玉教给他的方法,她左手拿着一根棍子,右臂带着皮套。
然后,轻轻地将一小片鲜肉举着,凑到距鹰“逍遥”有一尺来远的地方。
一边晃动着套袖,以引起“逍遥”的注意,晴雯一边“逍遥逍遥”地呼唤着它。
起先,“逍遥”很是无动于衷,对自己的新名字更是毫无感觉。
几次三番,晴雯气馁得直捶自己的脑袋瓜。“逍遥”哪管“洪水滔天”,依旧“自在逍遥”着,一付任谁是谁的无所谓态度。
“再不行,你抽它几下。”宝玉递过鹤骨鞭,自嘲着说:“我也是作坏人做到底啦。”
晴雯哪肯放过这个回嘴的机会,说:“你不是自然保护人士者嘛,这又是咋啦?”
宝玉眼珠一转,将头上的七彩簪子拿了下来,放在手上,说:“看你吃不吃这套?”
“逍遥”对这个七彩簪子没有表示出兴致,于是,咕咕又尝试了别的东西,诸如笔墨啊、元宝啊、木瓢啊、布袋熊啊
气得宝玉直叫:“逍遥啊,逍遥,你是前世和尚吗,这么清心寡欲。也罢,也罢,此生逍遥天休问,古来万事东流水。你这泼出去的水!”
“逍遥”鹰眼一张一合,凌厉目光直接穿透了宝玉的心,直叫宝玉住了嘴。
正当二人已对逍遥无计可施,准备放弃的时候,晴雯将手一扬,想要留住已转身离去的宝玉,无望地唤道:“咕咕咕咕咕咕”。正待此时,“逍遥”“嘎”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扑棱棱地飞上晴雯臂膀上的皮套。
晴雯回头惊喜地对宝玉说道:“原来逍遥喜欢你呀,宝玉。”
“什么呀,”晴雯说:“逍遥饿急了,想吃布谷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