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吕布和高宝杀散了乞伏部的亲卫后,抱头鼠窜的乞伏罂躲在了某个毡帐中,被路过找酒喝的候成遇着了,刚准备一刀砍死,乞伏罂口头求饶道。
“不要杀我,我是乞伏部头人乞伏罂。我有大用!”
候成久居边地,自然听得懂些胡话,见逮着大鱼了,手上一捞,把这胡狗夹在腋下,走到王苍身前请功去了。
而久追无果的吕布、高宝二人见状,气得上蹿下跳,自己奋战许久,竟然为候成做了嫁衣?
见到乞伏罂,王苍顿时心生一计。
“大兄、元隆,胡人好利。太史公云其:人人自为趋利,善为诱兵以冒利。故其见敌则逐利,如鸟之集。其困败,则瓦解云散矣。”
“叱干部兵强,其头人听黑牛说,是个难对付的。慕容部兵精,但头人软弱不堪用,可以从此处入手。”
吕布摆了摆手,说道。
“我吕奉先只负责厮杀,凡事贤弟做主即可,不用与我商议。”
王苍点了点头,想起吕布未来的遭遇,还是好心的提了一句。
“一人智短,三人智长。大兄,以后需多思量,特别是避开城楼这种地方。”
“嗯嗯,我都知道。”
王苍知道,吕布还有十几年快活,现在劝说还早,只是不知道白门楼上还会不会飘荡着自家大兄。
定了定心神,王苍准备用乞伏罂诈开慕容部的亲卫,准备一举攻破慕容部。
没想到乞伏罂也颇为卖力,毕竟不能自家一部吃亏是不是?
结果,慕容光带着诸多长老、小帅们饮酒作乐,大方的展示自己新做的歩摇冠,对帐外的喧闹充耳不门,故而有此一出。
慕容光神色复杂,连头上的金叶子都耷拉了下来,认命般的看向王苍问道。
“阁下准备让我慕容部怎么做?”
王苍当着慕容光的面,端起他的酒杯,自顾的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
就这也叫酒?寡淡的还不如啤酒呢。
但在慕容光看来,这是对自己不满啊,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王苍终究是没有喝下去这小麦饮料,随口吐到火堆上,认真的看向慕容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办好了,放你走,办不好,你的歩摇冠挺漂亮的。”
慕容光还能说什么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难道看不见那个高个壮汉提着刀守在门口吗,还有那鲜奸,脸上带着狠厉的笑盯着我。
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那肯定是答应啊,部落可以不要,歩摇冠不能丢!
“不要说一件,两件!两件我慕容光都不无不可。”
王苍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慕容光的手上,拍了拍他的手。
“不错,是个聪明人。”
“走,随我出帐,见见你的部众。”
慕容光和一众长老脸色铁青的在那高大壮汉的目视下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帐门。
结果一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尸横遍野,部众死伤殆尽的情况。
成廉、侯成、陈宽等人或举盾,或持刀矛,虎视眈眈的看着外围聚落而来的慕容部士卒。
慕容光能被推举为头人,自然不是草包,当即明白自己中计了!
但那句“你骗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当着所有部众的面说出来的,只能憋得死死的,把头上的歩摇抖的飞快,丁零当啷的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