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道:“哀家问你,让若水那孩子进宫,你和李淳到底有何居心?所图何事?”
李夫人诧异了一下,恭敬地回道:“回太后娘娘,不瞒娘娘说,臣妇与老爷眼见皇后娘娘大婚入宫多年,一直并无所出,甚是担忧,为了娘娘和皇上着想,特地把若水送进宫里,希望能弥补皇后娘娘的失德与不足,以示臣妇和老爷恭敬之心。”
太后听了,冷笑道:“呵呵,谁告诉你皇后失德?谁告诉你皇后在宫里有不足?哀家看啊你们并不是为哀家着想还是为李家的权势着想吧?嗯?”
李夫人瞬间满背汗水,说道:“当然是为娘娘着想,毕竟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和老爷一脉传承的,我们一家人当然是相互扶持,还请娘娘明鉴。”
太后摇摇头,说道:“弟妹,你真以为哀家不懂你们夫妇的小心思?你们不就担心柔儿在宫里不得宠,多年生不出嫡子,害怕牵连到安定候家的权势,特地把若水送进宫,恃机寻个由头取代了柔儿,从而巩固权位!弟妹,哀家可有说错啊?”
李夫人被说中了心事,不敢发出一言,紧紧地低着头,不敢正视太后凌厉的目光。
太后接着道:“你们的心思给哀家收一下吧,柔儿入宫多年,虽无子嗣,但深得皇上敬重,她的皇后之位无可取代。即使终无子嗣,皇上百年之后也能如哀家一般称为一人之下的太后娘娘,入主泰安宫。你们急什么?争什么?”
李夫人连忙应声道:“是,太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妇和老爷心急了,还望太后见谅。”
太后继续冷冷地说道:“今天传你过来用晚膳,哀家是要私下给你们一个警告,别把你们的脚伸到后宫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既然若水已入宫并成为皇上的李妃,哀家也会好好保护她,让她在后宫里平稳度日,别的心思你们就给哀家收起来。”
李夫人满额大汗的说道:“是,臣妇明白。”
太后又说道:“最近后宫出了不少陷害皇嗣宫妃的事情,哀家希望别与若水有关,给哀家记清楚了,皇上的子嗣不能碰,要哀家知道谁去动心思动了皇上的子嗣,哀家绝对不会轻饶,哪怕是哀家的亲人!回去告诉李淳,让他好自为之吧!最好这次婉妃的事不要与若水有关,否则哀家也保她不住,婉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谁惹了皇上谁自己去承担吧!”
李夫人听了,低声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如此钟爱婉妃,那皇后娘娘和李妃娘娘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啊,可否想办法把婉妃除了啊?”
太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说道:“放肆!你们最好把这些陷害宫妃的心思给哀家收回去,后宫不能失去平衡皇上宠爱谁是皇上的事,要争取皇上的宠爱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和侍奉的贴心,不是靠外人来除去谁,你们能除去一个婉妃,还会有第二个婉妃入宫!难道你们可以一一除去?况且,婉妃是相爷的女儿,牵一发则动全身,会危及皇上朝政的事,哀家绝对不允许发生,你们最好给哀家记清楚了。”
李夫人惶恐地道:“是,臣妇记住了。”
太后见李夫人态度还算恭敬,于是说道:“不过哀家可以向你们保证的事,无论什么事哀家都会保住柔儿皇后之位,你们别做无为之争,回去好好告诉李淳吧,要真逆天而行,哀家也不会保他!”
李夫人低声说道:“是,臣妇记住了。”
太后见状,便缓下来,说道:“用膳吧,别浪费了小厨房的一番心思。”说罢,二人静静地用着晚膳,再也没有发出一言,一顿丰盛的晚膳便在无声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