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面色怔然，他无法确定这记忆中的片段是否真实。

那些矗立天地之间的生灵是否真的存在过？

神威浩浩荡荡，哪怕是真正的大帝强者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第二幅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祂们是如此的强大，到底是遭遇了何等恐怖存在，才爆发出这般惨烈的战争。

令天地沉浮，诸神尽陨！

可若是假的，那他算什么？他体内的荒月又算什么？

此刻的武明空眼里一片茫然，越来越感到困惑了。

他的人生仿佛被笼罩在团团迷雾之中，看不清前路，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荒月贯穿了他的人生始终，他突然不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降诞世间又带着怎样的使命。

正当武明空思索之际，一道虚弱的声音在脑海中悠悠响起。

“吾主…您…归来了…”

这道声音嚼着神秘又古老的语言，仿佛不属于这个纪元，但离奇的是，武明空竟然能明了祂话中之意。

他猛然一惊，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凌乱，笼罩在体表的神光快速涌动，引得道会之中不少人注目。

“你是谁？”武明空利用神识与其交流，他能感觉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出自记忆片段。

这让他骇然无比，这是何等的手段！

别说武明空没有感受到任何存在的气息，就算有，也不可能存活于他人的记忆之中。

这是…因果之道！

只有洞悉了因果，料到了他此世会来到极乐净土，料到了他会从白翎手中得到这枚白骨碎片，从而布置了这一切！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武明空被某个古老存在盯上了，而且对方是出自白泽祖地，将这枚白骨碎片通过白翎之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武明空感到灵魂颤栗，对这个世界愈发敬畏。

对于武明空的询问，记忆中的存在并没有直接回应，仿佛有什么神秘力量在阻挡着祂，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沉重无比。

“您现在…太过虚…弱了…”当祂说完最后一个字，武明空终于确定了祂口的"吾主"是谁。

“说的…是我吗？”武明空喃喃自语，声音透过护体神光，传到了白清叙的耳中。

她面露疑惑，殿下是在和谁说话？

然而武明空此刻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了记忆片段之中，未察觉到她的异常。

虚弱？说句毫不谦虚的话，以武明空当前的实力，除非洞墟老怪出世，否则仅凭他一人就能横推东荒！

若洞墟之下无敌的实力都可以用虚弱来形容，那祂曾经又是何其强大？

称荒月为主…尊太阴为皇…莫非祂…曾经是神明！

武明空想到了画面中那拱卫在荒月之侧的众多强大生灵，心中越发认定了这个想法。

也只有神只能拥有这般伟力，可以通过不知名的手段寻到他。

“前辈，您到底是谁？”武明空再次运用神念询问道，语气中带着尊敬。

他此时好奇无比，渴望着能从这位存在的口中获悉一些秘辛。

不过这次记忆中的存在没有再说话，武明空虽然疑惑，却仍然耐心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