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白神情微窘：“江爷，我已经联系了设计师连夜赶工重新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只是需要一个月时间，客户那边，我会给出三倍延期赔偿。”

“不行！人家买的哪里是布料，明明是你的气息……”

李屿白示意杨特助先出去。

等只剩下两人，他凑近她，在她耳畔放软了声音：

“你还小，不懂。气息缠绕这种事，在成年人的理解里，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亲密互动……”

江姝有点懵。

李屿白轻轻叹息：“金主大人，从合约上来说，我现在是独属于你的男人，你希望我的私密物品被他人亵玩？”

江姝眨了眨眼睛，眸子泛着困惑：“理是这个理，但我总觉得你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

李屿白的睡袍最终也没有寄出去。

客户自己退了货。

至于为什么退货……

帝都名媛宁大小姐被冻结了所有银行卡，宁董事长指着女儿的鼻子骂：

“再过两个月宁家就要和楚家联姻，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说你得到了李屿白的睡袍，你让楚家怎么想？”

宁大小姐哭得稀里哗啦：“我只是想留个纪念……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既然喜欢了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你不知道？那人最是忌讳贴身东西被染指，你要真得到了他的睡袍，做不成李家主母，你就只能做宁家的鬼了！”

然后，宁董事长亲自打电话给李屿白致歉，同时提出想取消订单。

“取消订单不吉利，毕竟是开播第一单。”李屿白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比较愉悦，“订单金额不退，等令爱大婚，我送上一份薄礼吧。”

宁董事长诚惶诚恐且欢天喜地地应了。

挂掉宁董事长的电话，李屿白送江姝出门。

等江姝走远了，杨特助迟疑着走上前：“BOSS，我估计直播间满货架都是昨晚直播里拿出来的那个层次的东西……”

李屿白：“嗯。”

杨特助留意着自家BOSS的神色：“真的不帮助江小姐设置一个底价吗？她那跳楼价……我怕她后半生都用来后悔……”

李屿白淡淡道：“只要她开心，整个李氏都可以拿给她当白菜贱卖。”

杨特助悻悻然闭了嘴。

李屿白看他一眼：“记住，她不需要被任何世俗的价值观束缚。”

……

江姝走在半路上，手机里突然弹出了语音通话窗。

她靠在学校的外墙上，浓密的爬山虎圈出一片清幽之地，女孩懒洋洋接起语音：

“嗯？”

那边，FY太子爷带了点委屈的声音响起：“我昨天看你的直播了。”

江姝：“嗯。”

“我死对头李屿白、还有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燕羽，都是你的‘其中之一’？”

江姝：“嗯？”

“你就装！”那边的男人怨气冲天，一副妒夫口吻，“人家都把贴身睡袍献祭给你了，你敢说你跟他们没关系？！”

江姝漫不经心：“哦，随你怎么想。”

FY太子爷忍住要炸毛的冲动：“你就是个渣女！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你身边。”

江姝顿了一下：“来争宠？”

FY太子爷冷笑一声：“小爷我还需要争？你就说吧，我是不是你心里地位最高的那个？”

江姝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边的男人咬牙切齿：“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