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掀起帽子盖在头上，又觉得帽子边上的毛挡着他视线了，把帽子往后扒拉一下，“你怎么不买个带帽子的衣服？”

“那多难看。”彭予说，“你还没说去哪儿，是去你的住处，还是去我那儿啊？难道咱俩就这么漫无目的在寒风里继续溜达么？”

“我住的地方离的远，你住哪儿？”唐瑜问。

彭予指着马路对面，唐瑜顺着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健身房招牌，想着可能是绕过去的后头有民房，他点个头，“那去你那儿吧，近。这天太冷了，冻死我了快。”

“你手是热的啊。”彭予再次迈开脚往路口的人行道走。

唐瑜快速跟上彭予，“手热可我人冷啊，脸都要冻僵了。”

彭予斜眼看着唐瑜。

唐瑜笑着看彭予，“要不你也摸我一下，咱俩就扯平了。”

“你情绪总是这么变化多端么？”彭予没搭理他的扯淡。

“……不好意思啊。”唐瑜低着头过马路，“我平时也不这样，你要是外人那我肯定不管。”

“不是外人吗？”彭予在健身房旁边一扇小门停下，掏出了钥匙。

“你住这儿？”唐瑜退后一步仰头看看，“这是健身房的小门吧？”

“是。我放假回来就在健身房里帮忙，晚上也帮忙看店，住里头的值班室。”说着彭予已经开了门进去拍开楼梯间的灯，“三楼，你先上去，我弄点喝的拿上来。”

“我能申请喝个热的么？能烧水么？”唐瑜停在楼梯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