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点恶作剧得逞的调皮,可眼神却又带着一丝邪佞。
后面彭予就没再用剑指唐瑜了,他只是跟着音乐,忽而硬朗霸气的舞剑,忽而幽幽怅然的轻步,忽而又凄楚寥落的静默……
一曲舞出战士出征的豪迈,一曲却又舞出了深情惜别的无奈。
自始至终,彭予都没碰过钢管。
这些钢管只是变成了道具,是彭予凝望的人,也是彭予幽怨的落点。
曲毕,彭予叹了口气,把剑放在地上,关了音响,来到唐瑜身旁坐下,拿起被唐瑜胡乱丢在一边的白围巾叠成整齐的一个正方形。
正方形的围巾被彭予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了两下。
安静的舞蹈室里面,唐瑜能听见彭予跳完舞显得有些不稳的气息。
“这个舞是在学校排的,我去方老板那里面试跳的就是这个舞。他问我会不会编舞,我说这舞就是我和两个同学编的,他好像很满意,后来每次我表演的舞都是按我的意思编排,跟其他姑娘一起排练两天差不多就可以表演。”
彭予说话的声音因为气息不稳有点起伏不定,说完他深呼吸了两次,扭头看向唐瑜,“哥,你觉得我的舞有勾引顾客来占我便宜的意思吗?”
唐瑜看到彭予扭头时从额头滑落到睫毛上一滴晶莹的汗珠,他抬手用食指刮掉这滴汗时彭予闭了一下眼睛。
食指关节触碰到彭予的睫毛,他收回手用拇指搓着汗水笑笑,“我觉得没有,不代表别人也认为没有。酒吧的环境就是那样,你不管怎么跳,都会有人觉得你在……撩人。”
勾引这个词并不那么正面,唐瑜换了个词来表述,可说出口后还是觉得不妥,他抿了抿唇继续说:“就像很多姑娘夏天穿的少,高举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的口号,可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人就是……”
“我明白。”彭予点下头,“真的明白。可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的本意不是那样,你就不能那么说我。”
“啊。”唐瑜这才想起来他确实在酒吧这么说了彭予,心里一阵纠结,带着歉意看着彭予的眼睛,“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