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到了方直的面前，他为了躲避这只手本能地抬起头，刚刚好和齐刘海的少女面对面，她的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刺客弯刀，似乎是预料到了方直的动作，二话不说就向着他的瞳孔打去。

方直立刻向着能跑的地方一个矮身，接着滚地，也不在乎那是不是法阵，就一脚踩了进去。可是他并没有踩在法阵上，而是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小女孩。

这本来就是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不认真就完蛋了。

“你们想对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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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女孩都露出无辜的表情，在收起刺刀后，她们就像是镜子里外的两个人，背着手站在原地，一瞬间大家都不动了，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方直感觉自己像是在玩找不同游戏，尴尬的是他找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你们两个是一个人吗？”

两个小女孩摇摇头。

“想对我做什么？”

她们仍然露出无辜的表情，身影在猩红的光芒中越发黯淡，在闪烁几次后彻底消失在原地。

一头雾水的方直觉得自己被蒙了，等到浮空的时间到了，他半信半疑地落在法阵上，可他连站都没站稳，就被猩红的光一起传送到了未知的地点。这是系统控制外的地区，什么提示音都没有听见。

他刚刚站定，抬起头，就看见一把长戟对着自己的喉咙，顺着铁杆看去，万大成手握长戟，气得牙痒痒地发狠道：“兄弟，我带你不薄，你却想着去禁地闯荡！”

方直也不慌了，比更可怕的是人心，万大成想除掉自己这点也不是现在才意识到。能看见自己熟悉的人，他高兴都来不及，于是伸出手夹住这个长戟，对准自己的喉咙：“我说，万兄，有些话不能这么说吧？你真的是鬼婴吗？”他安然无恙地站在法阵上，有很多的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

万大成一愣，方直用云淡风轻的表情看着他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情，现在又提出来这么一个包袱，“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啊，相信自己是鬼婴的话，就朝着这个法阵走一步试试看？你瞧，我都能在这个地方站着，同样作为鬼婴的你，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方直并不希望万大成走进来，因为他一定会死，知难而退才是一个勇士应该有的姿态。

万大成知道自己进去以后就会变成一滩水，他已经试过了，可方直稳稳地站在法阵中央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明明大家都是有着相同病变，相同体格的鬼婴，为什么方直就一点破事没有呢？他想不明白，却不敢细想下去。

究竟是他被骗了，还是方直才是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