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医令,您看那东南边是什么东西呀,那么亮?”洛伊依有些不知所以的问着身旁的王太医。
“东南角,”王太医抬头看向东南方,光越来越亮,随着马车驶进大道,甚至能看到那光芒中隐隐的火光,“东南方不是夏家主家的方向吗?”
洛伊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王老太医令,能快些吗?我们得赶紧回朱家巷,我要看看义父和姐姐他们到了新家中没有。”
王太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车夫,车再快些,往朱家巷温明殿那边去。”
“诺,大人。”
马车速度突然提了上来。
强烈的推背感,差点使得洛伊依摔倒。
疾驰了一阵后,马车终于在夏家新租的房子前停下。
洛伊依焦急的上前叩门,她心中祈祷着:“义父和阿房千万别有事啊,千万别······”
就在她心里如此想着的时候,门嘎吱一声的打开了。
“二小姐,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春华秋实兴奋的上前将洛伊依领进了门。
夏无且和夏玉房听到动静后也赶紧上前迎接:“伊依,太好了,为父正想着,如果再有半个时辰你不回来我们便要外出寻你。”
“实在对不起义父,伊依让您忧心了。”
夏玉房上前激动的抱住洛伊依:“伊依,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户府的人发现了。”夏玉房声音中带着哭腔。
王太医令上前:“夏家主,伊依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您身边,老夫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今日天色已晚,老夫得赶快回府了。”
“多谢老大人护送伊依,大恩大德鄙人没齿难忘。”夏无且鞠躬答谢。
“无妨无妨,你们原来的住所或许已经被毁了,你们一家这几日能不出门尽量就不要出门了,等风头过一过。”王太医令嘱咐。
“多谢老大人的提醒。”
王太医令上了马车离开了夏家。
大家送走王太医令后回到了屋子里。
“伊依快坐。”夏无且让春华拿来垫子,“刚刚老大人说我们的府邸可能被毁,是我们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义父,我们原来的府邸很有可能是被户府毁了,今日雍先生给义父书信时我就在琢磨了,我觉得户家便可能要下手,所以才让义父和姐姐赶紧搬离,也要搬的不动声色。”
“这户家竟然做的如此决绝,我们与他们往日无仇,为何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夏无且很是气愤,脸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
“义父,那次公子平在酒馆被设计出事,他们便是利用公子平的身份在为自己寻求可以对抗宗室的力量,明面上户家和宗室也有合作,但实际上户家对宗室日益加剧的胃口已经很是痛恨了,他们这样做也是想要一个能够对抗宗室的力量来可以反控宗室。”
“那与我们夏家又有何关系呢?”夏玉房在一旁发问。
“姐姐,我们不光在户家抛出优厚条件时不愿与其合作,反而还要细查他家的资产和背后见不得光的事,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想方设法的灭口为快。”
“原来如此。”夏玉房点点头。
“夜已经深了,你们二人的卧房春华秋实已经给你们收拾出来了,阿房住东间,伊依住西间,你们也快去休息吧,这几日记得活动不要太张扬。”
夏玉房有些难过的看着夏无且:“爹爹,我和伊依一直都是在一个卧房中的,怎么来这里还要将我们分开呢,我们原来的家已经被毁了,我还想和伊依一起呢。”
“阿房,伊依也长大了呀,她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你不能一直让伊依围着你呀,对不对?”夏无且温柔的说。
“好吧。”
“姐姐,我们还在一个家啊,又不是分开了,姐姐有事我会马上过去的。”洛伊依拉着夏玉房的手安慰着。
就这样在春华的带领下洛伊依来到了自己的卧房中。
“二小姐,床铺已经铺好了,我就宿在廊下,有事您唤我就行。”
“快休息去吧春华,今夜折腾的太晚了,早些睡吧。”
春华后退几步转身出了门。
洛伊依自己躺在房间中反而感觉到了一丝落寞。
“这件事交给了赵奢大人和廉颇老将军,应该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传出了,但愿能赶快将这些家伙绳之以法吧。”洛伊依的眼皮逐渐发沉,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炊饼,新出的炊饼!”清晨街上的一声声叫卖声将洛伊依唤醒。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住在这里都不用上闹钟不用听鸡叫的,叫卖声就是闹铃了。”洛伊依下了榻,开始洗漱。
“当,当,当”大门外急促的叩门声将院内所有的人吸引了过去。
一个下人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哪位?”下人的声音谨慎小心。
“我是赵政,有要事来找夏家主。”
下人赶紧将门打开,迎了赵政进入。
赵政找到夏无且,他们进入屋内。
“夏家主,昨夜的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您的府邸被故意放火已经被焚毁大半,但幸好我们之前已经通知了府内众人,火还没有烧起来时大家就都逃了出来。”
“那便好,我会给大家提供盘缠,让大家先回自家暂避,待事情解决后再回府吧。”夏无且轻轻叹了叹气。
洛伊依和夏玉房此时也来到了夏无且这里。
坐定后他们谈论着今后的生活计划。
“家主,家主,老家主家的下人来了。”
洛伊依,夏无且一众人来到门外,一个下人满身血污,气息奄奄的被夏府下人搀扶着。
“你不是老家主身边的莫翊吗?你怎么成了这样了?”夏无且扶起莫翊,焦急的询问。
“老家主他,他,他被一群蒙面人控制着,他们让老家主交出二小姐,否则就要将郭府和老家主一起烧了,老家主将我送出告知我您的地址,让您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出门。”
“什么?”大家被这个消息震惊。
“这可怎么办,外祖父年事已高,他们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一个耄耋老人也不放过!”夏玉房开始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