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你女人的事了,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跟她在一起?没有想过未来吗?”
江景修面色平静无波,掀不起半点起伏风浪,声音夹着寒风平静道:“命硬得很,死不了!”
“小子,你打算这次带着她去泰国,就是想找到那人?”
江景修有点不耐:“明知还要问?你闲着蛋疼?”
男人好脾气得很,他对他时不时就暴怒呛声的脾性不带理,给自己倒一杯热茶,房间里,很多灵符与灵位都在拱着佛香蜡烛。
两人相继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语重心长的劝告:“那边很多脏东西,你知道这一趟去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未知,你就这么倔?”
倔吗?并不是,江景修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对自己,他可以顺其自然,任由天明,可是,她呢?就这样随波逐流,放任下去吗?
自己不能,心里一直都在回荡着一个声音,自己不能。
一根烟燃尽,他又抽出一支点上,像是想用烟麻痹心中那股窒息沉闷的闷疼,俊美的脸被冷风吹的麻木,不远的地方高楼放映着的广告牌映出的光隐隐的落在他身上,他摩挲着治疗,垂了垂眸:“你不懂!”
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溢上嘴边差点说出来的那三个字被他死死的压了下来。
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男人,生来就是普通人,什么情绪都会有,比如,自己也是一个会害怕的普通人。
“怕”这个字,他从小就很少说出口,更不会表露半分,当年面临牢狱之灾之时,他表露过一次,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承认自己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