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郎官青,哪怕有一壶西市腔也可以啊。”
“郎官青算个屁,七尺男儿要喝就喝富水春。”
“富水春?御酒?那你赶紧躺下,梦里啥都有。”
麾下的几个斥候骑兵在那里说笑,左僧伽却叹了口气。
因为左僧伽想到了黑布,要是黑布没有战死就完美了。
正伤感呢,焉耆镇的一个旅帅忽然找了过来:“老左?左僧伽?!”
“赵旅帅?!”左僧伽也是一眼把对方认出来,随即两人便高兴的抱在一起。
拥抱过后,赵旅帅赵元康才问道:“老左,我们家老二,赵二,他还活着吗?”
“赵二他好着呢,只不过这次没来。”赵元康口中的老二,就是左僧伽被调去斥候团之前所在的步兵队的司兵。
听说自家兄弟没有事,赵元康悬着的心便落回到肚子里。
刚才他四处打听了下,发现不少旧识都已经战死在关内,安西军奉诏入关之时足有三万多人马,最后就剩下五千人。
所以得知二弟没战死,赵元康极为高兴。
寒暄过后,赵元康又捶了左僧伽一拳说:“听说你小子立了个跳荡功?”
“不过就是侥幸而已。”左僧伽咧嘴笑道,“而且现在还没有正式叙功,最后怎么样也不知道,说不定就变卦了呢。”
“老左你放心,冠军大将军绝不会变卦。”一个声音响起。
“老索?”赵元康看见是索君感,顿时又热情的抱在一起。
当年进关之前,索君感和赵元康就已经是焉耆镇的骑兵队头,两人不仅武艺相若,而且十分对脾气,简直可以说是交称莫逆。
“老索,刚才找了你一圈没找着,跑哪去了?”赵元康道。
“你也是斥候,竟然问我去哪了?”索君感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现在没酒,不然非得罚酒三大碗不可。”
“等下次补上。”赵元康哈哈一笑,又接着问,“老索,你说的冠军大将军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安西四镇节度兼北庭行营营田度支使,驸马都尉王臣。”索君感说着遥指了下正在兵马使公廨大堂上与杨日佑等将校饮宴的王臣,“诺,就是他了。”
赵元康道:“我听说他在两年前还只是龟兹镇的一个骑兵队头?此事是真是假?”
“这是真的。”索君感点点头,又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王臣的战绩从头到尾娓娓道来。
索君感说得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焉耆镇的老卒,这些老卒跟赵元康都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亲身参与那一场场波澜壮阔的大战恶战。
“上邪,冠军大将军简直就是李卫公再世!”赵元康拍着大腿赞道。
王臣甚至什么都没做,仅只是通过索君感等安西老卒的口口相传,他的威名就已经迅速传遍了整个焉耆镇或焉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