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虽然现在很不清醒,但是他们也不会将这股怒气波及到秦洛,在秦洛的坚持下,他们总算是松开对方,但怒气依然不减。
“萧楚歌,你先带着吴信晓离开,一会儿我会去找你们。”
秦洛这话一出,萧楚歌立刻拉着吴信晓起身,吴信晓还不可置信地看着迟司宇,但是她终究是拧不过萧楚歌,还是被萧楚歌带走。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秦洛盯着迟司宇的眼睛:“说吧,你今天怎么了?和策划人吵架了?”
迟司宇咬着自己的嘴唇,紧紧皱着眉,最终摇了摇头。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迟司宇沉默。
秦洛深吸一口气:“和吴信晓有关?”
“你别跟我提她!”迟司宇怒吼。
秦洛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迟司宇不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断深呼吸,最终吐出一句话:
“施画,是施勤的妹妹。”
程小橙明白了。
施画,是迟司宇内心最深处的殇,是迟司宇永远抹不去的那一道疤,是迟司宇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愧。
迟司宇能忍受没有施画的痛苦,也能忍受始作俑者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施画可以只活在他的世界。
但是当施画这个人,再次以鲜活的另一种身份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终究是受不住的。
迟司宇说:“是施勤发现的。他看到了我以前写给施画的诗,那首诗不出名,也没有被我用来参加任何比赛,那是我专门为施画写的,暗藏了她的名字,和我对她的感情,如果不仔细看我的诗集,没有人会发现。
“但施勤偏偏就看到了,他还猜到了,他拿着诗集来问我,我才知道施画是他的妹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低落,又为什么会转眼间这么激动,我以为我能无视吴信晓,我面对吴信晓的时候我极力让自己认为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不行,施画她,她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她太委屈……”
迟司宇,是个用情至深的诗人。
这样一来,施勤为什么会也是那样的反应,迟司宇为什么会失控地想要打吴信晓,都能说得通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萧楚歌会出现?”
迟司宇愣住了,刚才的他是单纯地针对吴信晓,他本无意与萧楚歌起冲突。
秦洛站起身:“迟司宇,你现在的情绪,需要你自己来调节,别人谁都帮不了你。但是萧楚歌那边,必须问个明白。”
秦洛说完,拉起程小橙出去找萧楚歌。
这真是一个,混乱的局面。
咖啡厅
四个人的包间。
萧楚歌的语气依旧冰冷:“他已经想要打信晓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程小橙看着萧楚歌:“你先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
“那好,那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萧楚歌瞪着眼睛:“来给信晓撑腰。”
“她有什么可让你撑腰的?”
“她受了委屈!”
“信晓,信晓?”程小橙唤吴信晓。
吴信晓猛地回过神:“小,小橙姐姐。”
她几乎要哭出来。
程小橙叹了口气,刚刚受了惊吓,她这种反应应该算正常吧?
“信晓,为什么萧楚歌会认为你受了欺负?”
吴信晓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他误会了,那时候排练快来不及了,我就没有跟他解释太多,他才会乱想然后跟着我一起到排练室,实际上我,我确实没受委屈,我也没有想要让他来……”
“误会?”萧楚歌不明白。
吴信晓点头:“的确是你误会了。”
萧楚歌好像突然清醒了,他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还有有点不解:“那迟司宇为什么那么对你?”
“我……”
“萧楚歌!”程小橙抬高了声音:“既然已经是误会,你闯进排练室就是不合规矩!”
“我以前也不是没来过!”
“你以前来是做什么,今天来又是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程小橙的语气非常严厉。
萧楚歌自知理亏,只是瞪了两下眼睛,就不再辩解。
秦洛开口:“既然一切都是误会,萧楚歌,我和你去找迟司宇。小橙,你先安抚一下吴信晓。”
程小橙点点头。
眼瞧着秦洛和萧楚歌渐渐走远,吴信晓的眼角也不再垂下,她整理好表情,盯着程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