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烟土的事儿,咱们也可以这么干。有了辛川岭的事,家主和大少爷对盛家怨气很深。咱们来个火上浇油,让他们打起来。即便是一时半会儿掀不了他们的桌,也得让他们难受难受。”南春笑眯眯地说道。
要说这两天洋城哪儿最热闹,必定是大富路上的金山茶馆了。
昨儿一个老烟鬼死在了茶馆里,巡捕房来人把人抬走了,还把金山茶馆封了。
本不是件多么引人注目的事,可谁知这茶馆只封了半日,第二天就正常营业了。
这茶馆的老板是江城来的,姓王,单名一个“瀚”字,看着二三十岁的模样。
“这王老板有什么背景啊?”
“就是啊,死了人,家人还在闹呢,就这么没事了?”
“没听说过这号人,但是肯定是有后台的。”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那老烟鬼的家人披麻戴孝,抬着棺材在金山茶馆门口闹开了。
老烟鬼的儿子涕泪交加:“诸位,在下的父亲并不好烟,只好茶。从去年开始,常来这金山茶馆品茶。谁知这品茶竟成了抽烟土……这黑店打着茶馆的名头在害人呐!”
“竟有这事儿?”
“茶馆里卖烟土?”
“我之前就听人说过,说这茶馆进进出出的人不太正常。”
王瀚带着一群打手到门口去撵人。
“少他娘的搁这儿胡说八道!人死我这儿,影响了我的生意,我还没去找你们的麻烦呢!你们竟还有脸到我店门口嚎丧?麻溜地给我滚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王瀚叉着腰喊道。
“人死在你这儿,你就得赔命!”
“不能什么说法都没有吧?”
“喝着喝着茶,怎么变成抽烟土了呢?”
王瀚冷笑道:“你们这是死哪儿讹哪儿啊?若不是在这儿,走大街上死了,还得怪路不平,风太大呗?”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你们都到我门口嚎丧了,我还能说好听给你们听啊?快滚蛋,再他娘的撒泼打滚,有你们好看的!老子背后的人,你们可招惹不起!”王瀚仰着下巴说道。
“仗势欺人!黑店!还我阿爹命来!”老烟鬼的儿子说着就朝他冲了过去。
王瀚摆摆手,打手们便冲了上来。
一时间金山茶馆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