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是给付管家一个人情,把铺子租给他的同乡而已。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王瀚和付管家暗地里卖烟土啊!”
盛老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把那个姓王的老板,还有付管家给我带上来。”
盛则熙忙说道:“祖父,这人是带不来了。昨儿夜里看守的人来报,说那个王瀚和付管家畏罪自杀了。”
盛老爷子脸色一沉,直直地看向盛玉泉。
盛玉泉心虚地低着头,没敢说话。
“祖父,人死了也算对死者家属有了个交代。这事儿虽然不是咱们盛家人的错,但是也是咱们没管好下人,死者家属那边该给些补偿。”盛则熙说道。
“玉泉,这个钱你来出。”盛老爷子说道。
盛玉泉忙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待人都散了,盛老爷子砸了茶杯,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盛则熙忙上前给他顺气:“祖父,您别生气了。气坏了可怎么好?”
“我盛家怎么出了这种混蛋玩意儿?烟土他都敢碰!”盛老爷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盛则熙劝道:“祖父,孙儿怀疑是有人在给二叔下套……”
“他若是没这个贪念,谁能套住他?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之前隔三差五往群芳院跑,不就是为了那一口烟吗?唉!”盛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
盛则熙给他倒了杯茶:“祖父,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少操点心,注意自己的身体就好。”
盛老爷子喝了口茶,拉着盛则熙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则熙,盛家的未来就靠你了。你二叔和则凯是彻底废了,你爹这个人做事总是机关算尽,太过功利,没有人情味。做生意可不止是算计,他这般行事,只会让人心离他越来越远。”
盛则熙笑着说道:“祖父,您放心吧,孙儿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有数就好!至于给你二叔下套的人,你放心去查便是,盛家的人力物力皆由你调动。”盛老爷子说道。
“孙儿知道了。”
盛玉清听完下人禀报,不禁冷笑了一声:“老头子这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权力平衡术。明知老二脑子不够用,非让他把银行和钱庄接过去,为的就是牵制我。
后来见我跟老二没有嫌隙,老二什么都听我的。便又动起了脑筋,把运输通道这块儿都交给了老四,让老四扼住我的喉咙。现在眼瞅着老二烂泥扶不上墙,便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去了。”
下午,盛则熙让人抬着尸体去了老烟鬼家,一路上也没遮掩。
到了老烟鬼家门口,老烟鬼的儿子出来了。
“事儿我盛家已经查明了,那茶馆里确实有人在偷偷卖烟土,始作俑者便是这两位。”盛则熙扬了扬下巴。
手下人便将白布掀开,围观众人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声。
“经查,金山茶馆的老板王瀚是盛家的下人付勇强的表弟。两人合伙开了这金山茶馆。昨儿查清楚之后,本想将他俩送去巡捕房,谁知他们已经畏罪自杀了。
虽然,这事儿不是盛家人干的。但是我盛家没约束好下人,多少也有些责任。这儿是一千块大洋,算我盛家给您的一些补偿,还望您收下。”盛则熙说道。
围观众人看到一箱箱的大洋,皆赞盛家大公子仁义大气。
老烟鬼的儿子踌躇不前,盛则熙见状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差不多就行了,给你台阶,你就好好下,别玩脱了,弄到最后人财两空。指使你的人,我也不是查不出来。”
老烟鬼的儿子心虚地说道:“多谢盛大公子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