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膳之时。
刘华还在奇怪为什么安陵容没有和自己一起用膳。
但看见苏培盛的到来,便已经明白了。
"萱嫔娘娘,皇上等一下到您那儿用膳。”
东篱赶忙倒了一杯的上好的西湖龙井,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戴的弥勒佛般的笑意,弯下腰将这杯茶喝下去。
将手头的拂尘一摆,就带着他的小徒弟小夏子出了红莲水榭。
胤禛掐着时间准时而来,看着桌子上摆满了的吃食,特别是华妃宫中所特有的鲨鱼皮汁鸡羹。
还有皇后宫中所特有的牡丹卷,竟然都出现在了刘华的饭桌上。
胤禛满意的说道:"你与皇后和华妃的关系倒是不错。”
刘华笑盈盈的回应:"皇上说笑,两位娘娘对臣妾甚是爱护,想吃什么她们自然会送来的。”
"嗯,后宫之人都如你这般就好了。"
胤禛环视房屋,询问到:"安常在今日不在?”
悠然及时进屋并禀报道:"我家安常在去摘荷花时,不慎跌入荷塘。
还正在沐浴,不过常在说她立马就会前来。"
胤禛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有些干呕。
刘华也明白安陵容易非常不待见胤禛,大概是自从侍寝被退回就有了心理阴影。
甚至阿容在这宫中一般只有和自己说话当然,自己也跟她说话说的也是最多。
胤禛掀起衣服,大气地坐下。
拿着象牙玉筷,先动了一道清凉的风腌小菜。
然后看向刘华,以平常的语气说道:"安比愧,这次有功。”
"而你的,盐商娘舅也算有功。”
"在今日早上,华妃已经为你给朕请过功,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刘华在心里继续想到:"自己进宫不到两年,便已经是嫔位。
如果再封,华妃这个大醋坛子,难免吃醋。
再者她已经有封号,被华妃戓宜修推一把,封妃恐怕要坐在齐妃前一个位子。
至于阿容也是才刚封的常在,又封个贵人。富察贵人怕不是天天找她的麻烦。”
况且以安比槐的德性,安陵容真的又加封了,还不知道嚣张成什么样子。
刘华沉吟片刻,抬起眼眸,里面洒满了希冀。
"臣妾有个破坏规矩的不情之情。”
胤禛放下筷子,盯着刘华的脸,眼眸中有精光闪过,面上倒是一派和煦的笑意。
刘华深吸一口气,故作为难的说道:"臣妾恳请皇上允许家母经常进宫,再加上给安常在的母亲一个赦命。”
胤禛继续动筷子,但夹着却是刘华特有的鲜炸莲藕。
内心十分意外,但是想着刘华这样的性子,也却在情理之中。
心中倒涌出几分欣慰,毕竟刘华这里尚还是他在宫中一片清净之地。
胤禛用筷子给刘华夹了一片火腿,耐心的询问:"你让你母亲进宫便算了,我知你常说你幼时便被娇宠。
十五岁都快及笄了,还要抱着你母亲睡觉。"
宫中的太监宫女也传,
"你进宫的时候,抱着你的双亲哭了很久。"
"你自然是舍不得的岳母,但是安常在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为她父亲求功,倒为她母亲求诏命。”
刘华立刻纠正道:"臣妾不过是一妃嫔,怎敢让皇上称我母为岳母?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胤禛不自觉的想到了往年年羹尧返京京,那轻狂的姿态,那"一家人”的话语。
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华,心中为她的知进退而点头,然后扶起道:
"怎么又跪下了?还不好好用膳?”
刘华又行了大礼,仔细解释道:安常在的父亲——安比槐是捐的官。
她母亲是上好的苏绣绣娘,给他父亲绣了多少的苏绣才当官。
当了一个小官以后,竟然娶了几房姨娘,天天欺辱她的母亲。
臣妾才想着给她母亲求个比她父亲高的赦命。”
胤禛若有所思,将跪在地上刘华抱起,在她耳边言语道。
"怪不得那安比槐才能也算庸庸,但是能发现蒋文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