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刚回到了永和宫,还未坐下来歇一歇,并连一口热水也还没喝上。
小云子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禀告道:"娘娘不好了,延禧宫那边出了事。”
刘华心底暗道:"协理六宫的差事,真是越发的难做。"
将安陵容亲自制作的披风取下,采菊快速的接过。
刘华细致地吩咐道:"好生放着,切莫皱了。"
接着才谨慎的回复道:"先去景仁宫请皇后娘娘。”
小云子喘够了气,着急的补充道:"宁贵人旁边的云霞去请了,但说皇后娘娘有头风,早就已经歇下了。”
刘华在这紫禁城内也锻炼出多疑的性格,自知佟佳氏进宫,皇后答应自己得权。
让自己去办大封妃嫔之事,再加之永寿宫由自己修复。
这就是把自己当成佟佳氏的靶子。
不过,刘华此刻若畏惧,或真正害怕了,可就真的斗不赢了。
外面的冬雪已经快融化尽,春风还是 挟带着雪水的寒意。
宽敞的青石宫道上,刘华第一次大张旗鼓地乘坐八人抬的轿子。
甚至与刘华随行的安陵容也坐了四人的小轿。
刘华坐在彩仗中,俯视延禧宫的宫女与太监们。
始料未及的人出现了,竟然是丽嫔原先的掌事姑姑。
云潮面色无常,对于今日的刘华,她可谓是最先看出端倪的人。
当日在丽嫔处的装傀充愣,在敦肃贵妃处的甜言蜜语。
最终换取了其信任,如今丽嫔与敦肃贵妃,疯的疯,死的死。
云潮最是清楚这位的潜藏之术,不过可惜。
对于刘华的弱点,云潮也是极其清楚。
站在地下的宫女太监们见刘华这阵仗陡然一凛,紧忙说道:"奴婢(奴才)们给谦妃娘娘请安,谦妃娘娘万福金安。”
清眉是刘华特意带来的,此时十分的怜俐。
" 云潮姑姑还不快给我家娘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潮在众人起身之后,仍然跪在地下恭敬的说道:"启禀娘娘,我家贵人发现有人想要谋害宁贵人腹中的皇嗣。”
刘华的手心冒出了虚汗,在心里暗道,谋害皇嗣,这不是宜修经常会做的事情吗?算起来她也会做。
刘华好不容易提出来的气势,也不能轻易的泄去。
紧盯着云潮,单手扶住左边的流苏,神色不接任何慌乱,依旧缓缓询问道:"说是谋害皇嗣,谋害皇嗣的东西在哪里?”
云潮依然低着头,眼中倒映着古板中间微微冒出来的青苔。
延禧宫本就不太招胤禛的喜欢,的实有些破旧。
" 娘娘,这法子倒是巧,在这汤药与蜜饯中下了两味相冲的药。”
刘华轻轻弹了一下护甲上的灰尘,哪怕它没有灰尘。
任由云潮继续跪着,毕竟刘华很清楚,她不老实,在算计自己。
足足与安陵容交谈了两刻钟,才对着安陵容笑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下药方法,那就要内务府去查。”
"嫔妾也是刚知道下毒是何人,但是没有处置他的权利,还请娘娘做主。”
富察贵人伴着她的贴身宫女桑儿,火急火燎的踩着平底鞋,几快步走来。
她的速度倒让刘华有些瞠目结舌。
刘华上下打量了风尘仆仆的富察贵人,说道:"皇后娘娘头风虽然发作,但总有好的时候。先把他押着,再交给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