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忍痛摘下一块上好的玉佩,放在朱思勃手上。
“前朝太后的陪葬品……最少价值五千两银子,送你帮我向太子殿下说说好话!”
朱思勃用手掂量着玉佩:“说是行,但我可不敢保证殿下会答应啊。”
说着还对汪滕搓动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汪滕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最后又取出一个扳指。
“这可是咱大魏朝先皇的陪葬品。”
朱思勃吓得将扳指丢回去;“滚蛋,你汪家疯了,连本朝开国皇帝的皇陵都敢盗?”
“我那死鬼老爹干的事,和我没关系……”
直到最后,汪滕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这才拿到举办赛事批文,心满意足地离开……
返回汪府的汪滕,便看到汪家长辈与下属摸金八门的长老齐聚,嚷嚷着要弹劾他。
吓得穿着四角裤的汪滕,从汪家狗洞钻回去,并且安排人。
“告诉那群长老,就说本侯爷睡着了,如果把我叫起来,那起来的人可就算六亲不认酒剑仙了,斩了谁与我汪某可没关系!”
大着肚子的苍乃芸道:“汪郎,那伙江南商人真敢连酒剑仙都骗?”
“我也以为他们不敢,可事实是他们真敢啊……”
汪滕一脸哭丧样的蹲在地上:“妈的,国库的一亿两银子没还上,这又欠了五千多万两……”
良久后汪滕站起身:“为了汪家,只能苦一苦百姓了,所有骂名我汪某一人承担便是!”
清晨的京城,天刚亮,剃头修脚,拉车,买菜的百姓开始起床务工。
“来两个焦圈,一大碗豆汁,小咸菜我自己夹去了。”
“老陈!来一碗炒肝!”
“三个包子……”
忽然一群官兵冲过来:“汪侯爷有令,为了确保全京城的食品卫生,即日起,举办厨神大赛。”
“那都是大酒楼的事,和我们小摊贩有啥关系?”
“上到酒楼,下到摊位,必须都要参加,报名费按你们的占地面积算,小摊位二十两银子,小饭馆五十两……八大酒楼五百两,天上人间五十万两!”
“如果不参加比赛,那你们这摊就别干了!”
脾气火爆的摊掌柜:“我就不给钱,摊我也要继续摆,我看你们丫的能咋地!”
“能咋地?带走!打二十大板,关进大牢,啥时候交钱,啥时候放出来!”
“丫的,你们就是不想让咱老百姓活了啊。”
摊掌柜的婆娘跑过来:“官爷,官爷有话好好说,别抓人,别抓人,咱们摊不干了还不行吗。”
“那不行,顶撞官兵,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交钱,要么抓人!”
“交,交,我们交钱……”
“狗槽的汪滕,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天杀的汪家……”
果然从今早之后,没人在谈论太子,甚至都没人讨论南昭帝的御驾亲征。
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干三件事,吃饭,睡觉,骂汪滕!
卫国公府,卫渊与公孙瑾,杜三娘吃着早餐,听着喜顺有声有色说着今天早上发生的奇葩事。
杜三娘无奈道:“世子,汪滕找我们要五十万两银子!”
卫渊笑道:“这可是太子的考试,南柯绝对不可能放任他胡闹,现在放任就说明他在转移舆论,南昭帝回来那天,钱也会如数奉还。
“所以?”
“给!”
“毕竟五千万两都在咱们兜里,把那小王八骗了个精光,怎么也得给点钱买条裤衩穿不是。”
杜三娘想了想:“世子,你要是放心就把这事交给我,我保证翻十倍给你赚回来!”
“好啊,既然你想试试,那我放权给你!”
卫渊说完,用手指轻点桌面:“如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赛事上,咱们也能借此机会瞒天过海,我会让宋康酒坊趁着比赛的两三天,在全国野蛮发展,各大粮铺,米行,也在这两天大批收粮,欧冶子利用天剑司尽快打造兵器甲胄。”
卫渊说到这,对公孙瑾道:“把培养出来的精兵,以及那一亿五千万两银子,分散各个山头,让他们暗中发展征兵。”
御书房,太子南柯气得直拍桌子。
“这汪滕疯了吗?本太子的考试期间,他竟敢如此!”
“来人啊,把汪滕拿下……”
毕竟拿人手短,朱思勃连忙道:“陛下,让汪滕闹得越大越好,皇城根脚下那群屁民能掀起多大风浪!”
“民愤越大,到时候陛下您退还赃款时,百姓就越拥戴你啊。”
“有道理!”
南柯点点头,对朱思勃笑道:“以后要叫殿下,陛下这个词,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朱思勃连忙拱手:“可我看太子您一身龙气都快溢出来了,情不自禁就喊了陛下。”
南柯摸着龙椅,一脸陶醉。
好听,爱听,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