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觉这种事,头一天早上睡了懒觉,尝到了睡懒觉的甜蜜,第二天早上就舍不得离分,第三天就到下午也不想起。
被子君温柔体贴,与被子君的感情一向不错,热恋几日之后,便再也难分难舍。
这天鸢儿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干了许多事,叫微微好多次,就是不起,抵不过,早饭就在床上吃了,躺着张口要人喂,睡到中午,也没有生病不舒服,还赖在被窝里。
温如言被请来,也劝微微起床,温以温家祖孙十代的行医招牌做担保,微微的身体一点问题没有。
温如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鸢儿,
鸢儿知道他要问微微的日常情况和想法之类,回答道:“姑姑说她要冬眠,实在不知是何意。”
温如言犹自在很认真地思索,“不可言者……莫非身体与我等不同?有习性不同?温某还得回去查阅医书,只是记录甚少,不知能不能找到只言片语的记载。”
微微盖着被子,闭着眼睛,搭腔道:“我就是懒。”
一语惊醒梦中人。
温如言恍然,想起自己之前还担忧,摇头微笑自嘲。
温与鸢儿相视,摇头,温把到微微脉相郁结不通,知道她害怕,惶恐,可是天罚之事,治本他也做不到,开了个治标的方子,先行告辞离开。
鸢儿只好继续喊微微起床。
微微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到是大晴天,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有一米长的阳光,道:“阳光真好。”她道,“太阳出来喽喂,严哥哥没来郎罗,蒙上被头郎郎采,接着睡喽喂……”她唱道,然后缓缓地,缩回去了。
“什么歌?”鸢儿问。
“我在视频里听一个外国人唱的,我们国家的民歌。”微微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顺便舒服地翻个身,面朝里睡。
鸢儿怔住,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床上被子裹出来的蚕茧,看见里面的小虫子还在很可爱的翻动。
“起床。”鸢儿又道。
“让我再睡会儿,昨天被吵了一夜,这都多少天了,你们皇上还兴奋着,大半夜又来找我,你不知道,他在养心殿喊了一夜,我想闹完完了吧?又跑到我这边来跟我说了好久…七对七打赢了有什么好开心的?一对七打赢了还好理解些……”
鸢儿沉默,国家大事,她不便多言。
“我也想通了,还是那句话,这是以前被打得底裤都没了,终于把底裤穿上,以前是被打得多惨啊……”
鸢儿不得不承认,底裤的比喻很恰当。
“姑姑,起床了,再不起,要吃晚饭了。”鸢儿无奈道,说得有些夸张,离晚饭还早,不过微微这再睡一觉,真的也就吃晚饭了。
微微本来就不想起床,昨天真的被皇上养心殿那边吵到了,更有理由睡懒觉,“起来也没什么事做,银河系在等待我拯救吗?银河系要爆炸就让它爆炸吧,我要睡觉。”
鸢儿也没办法了,伺候微微躺着吃午饭。
已经懒到被雷劈的程度,在床上吃饭都没有坐起来,放个小桌子什么的,就平躺着让人喂,喂一口吃一口,如果真有天雷劈,恐怕不是因为弑神,是因为太懒。
吃完了午饭,微微发出慵懒的呻吟声,在被子里继续翻滚。
白狐也在睡觉,在壁炉旁盖了一半尾巴,垫了一半尾巴,还有一段摇晃着,很是惬意,她也是很能睡的人,不过这两天受微微影响,睡太多了,再睡个午觉后终于起来。
白狐前探前爪,压下狐狸腰,尽兴地伸个懒腰,跳到书桌上,用爪子抓小豪蘸墨水,认认真真给微微写了八字。
虽然她是能说话的,但是动物的嘴巴说人话,发音很怪异,并不好听,除了跟土狗吵架的时候,她都尽量避免说话。
白狐是一个比较注重形象的人,不像微微早放弃治疗,把自己的形象扔地上跌八瓣也不在乎。
小爪子拿毛笔写字很吃力,白狐觉得有些费事,但也没有发脾气,写好了从桌上叼到床上,拿给微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