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这声音响起的突兀,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适应,片刻众人回头望向那发出声音之人,竟然是普六茹!
此刻他已然醒了过来,他虽然咬着牙关,但眼睛里一缕笑意,瞅着面前的冬麦。
“将军!您…”那名老者急切的走上前去。
普六茹挥了挥手道:“黄老不必担心,这小子听说挺神的,我今日也顺便看看他有何过人之处…”这句话说完,普六茹又喘息了起来!
听得将军如此说,那姓黄的老医生也不再说什么,闪在一旁,盯着冬麦。
“多谢伯父信任…咳…咳…”冬麦朝普六茹一抱拳,又瞬间咳了起来。
帐内众医生见冬麦咳嗽的厉害,也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仅皱眉不已。
帐内医生心中均是暗想:“就算你们关系匪浅,性命关天怎可如此胡闹!”一时之间众人无不摇头。
“那就快些吧,老头子我有些撑不住了,这条命交给你了…”普六茹缓缓说完,又闭上眼睛!
那罗延见父亲如此,知道情急,忙挥手让军士将冬麦连床带人抬到普六茹跟前!
冬麦用手搭上普六茹手腕,只觉得他这脉象时快时缓,时而沉涩无比又好似中毒一般。
冬麦诊过脉象,皱眉沉思片刻,又指挥着军士剪开普六茹胸前的裹帘。
普六茹胸前的伤口极为致命,因是烟杆刺透所致,整个疮口为圆形,即使有银针止血,有普六茹灵力压制,但也是极为棘手!
一时之间冬麦竟然为难起来!普六茹此刻见冬麦正在思考示意那罗延来到床头。
“今日不管我的死活,你不许为难一众医生!”说完这些话,普六茹喘息更急。
那罗延垂首立于床前,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突然正在沉思冬麦向普六茹笑道:“咳…伯父…敢不敢和小侄赌上一把?咳…”
“老夫年过半百,什么场面没见过…能让你这小子吓住!老夫跟了!”这一席话说完,普六茹喘息虽急,但目光炯炯的望着冬麦。
“绾绾,大罗番叶…寒枯草…咳…地狼苜蓿…”冬麦一口气报出了十六七味药的名字!
听得冬麦这一连串的报出药名,帐内医生无不大惊失色!那姓黄的老医更是出言道:“将军不可!这小子下的可都是毒药!剧毒之药啊!”
说罢,那黄老医生竟然扑倒与地,痛哭起来!
普六茹作为大象皇朝的十二大将军,今年换防赤雪峰,他之前也不是一次换防燕州,以前自然在燕候府内见过这老头。
他知道这老医生本性纯良,一再阻挠冬麦医治也是为了自己考虑,此刻普六茹也不方便出言训斥,就看了眼那罗延。
那罗延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一把拉起伏在地上的黄老医生道:“你能治好我父亲么?”
那老医生经由冬麦如此一问,加之冬麦此前报出的药方,自然惊恐道:“无十足把握!”
那罗延转头望向冬麦,冬麦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坐在床上,用手比划了个八字。
“敢问这位老医生,你无十足把握,可他有八成,你可高的过他?”那罗燕一指冬麦道。
“绝无可能!”老者愤怒的喊道!“以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这种伤势绝无可能…”
此时争吵之声自然吸引来东方霸和林墨笔,他二人刚刚进帐,便有军士告知此间发生之事!
他二人不好插手,只得静静看着此间那罗延揪着黄老医生的衣服,二人争吵。
那黄老医生见到燕州候来了,气势更胜指着那罗延的鼻子道:“你不为人子!这时谋杀!你在联合一个野郎中在谋杀你父亲!”
那罗延一时语塞,抓着这老头的衣服有心揍他吧,他是为了自己父亲着想,不揍他吧,他横爬竖挡,不让冬麦医治自己父亲!
“我要是治好了呢?”冬麦此刻有些着急起来,普六茹的气势眼见衰弱!不能再耽搁下去!
“你今日要是治好了!我黄景桥就他奶奶的拜你为师!此话有假,我就是你们孙子!”这黄老医生也是气急,他本是一代大学医士,平时那曾如此爆过粗口!
“你个野郎中,要是治不好呢?是不是给将军赔命?”黄景桥此刻对着冬麦愤怒问到。
“那罗延,你自己决定!”冬麦看向那罗延苦笑道。
“他要治不好我父亲,我把脑袋割下来!赔命!”那罗延也正在气头之上,这句话脱口而出!医帐之内瞬间安静!
“哼!”看着那罗延松手,黄景桥不忿道:“我倒要看看!一个野郎中,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