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种让人惊艳的美,余暖暖给人的感觉更像她的性子那般。
温婉娴静,巧笑心然。
通俗点说就是单纯,自然,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望着她,心情都会变好。
“你……你真是坏透了!”
余暖暖语气软软的,与其说是羞涩,到不若说是对某人的无奈!
而无奈中呢……又夹带着些纵容?嗯没错,就是纵容!
否则,小妮子完全可以抽回自个儿的胳膊,之所以没这么做还不是说明她潜意识里还是宠着林宴的。
“那你可冤枉为夫了~”
林宴也是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倒是没真的跟猥琐男似的去闻闻,而是轻轻握紧她滑嫩的小手。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清楚!”余暖暖却是再也不上当,轻哼道。
林宴打了个哈哈,刚想再说些啥,却是看到前头有人扛着锄头正在走来。
虽说脸皮厚,但也不至于在这“民风淳朴”的年月当众跟自家老婆打情骂俏不是。
于是,便见他换上副正人君子的嘴脸,笑着同已经走到近前的林玉长打招呼。
“这是干啥去呢?”
“哦…我去把大冲田缺给堵上,二爹爹你跟二奶奶这是要回去啦?”
林玉长,别看年纪跟林宴家老头子一般大,但辈分却很低。
林宴的孙子辈。说白了,看到林可可姐妹俩,他还得喊声姥姥。
他们这一脉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木讷,除了玉长要稍微好些,其他的几个兄弟几乎就不和别家往来。
有时候看到甚至连招呼都不会打。
村里的长辈对此也颇有微词,但林宴倒是不在乎这些。
这些繁文缛节,真不理会也少不了身上一两肉。“嗯,刚掐完尖,回去了。”林宴笑了笑。
林玉长点点头,“那,二爹爹你们回着,我走了。”“去吧,太阳紧,搞慢点。”
“诶好。”
等林玉长走远,林宴方才收回目光,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因为两人的经历真的很相似。
林玉长的妻子也去世了,子嗣都还没留下便出了意外。
这三十多年,他都是独自生活。
都说人老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儿孙满堂,他却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
林宴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唉~都是苦命人~”
下意识的话却是让一旁的余暖暖一愣,“还有谁啊?”
闻声,林宴眨了眨眼,有些发懵。
“嗯?咋啦?”
“没……”
“那你说都是苦命人干啥?”余暖暖撇撇嘴。
“咳咳…这不是有感而发么,咱乡下都是苦命人。”不得不说。
连林宴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扯淡能力了。“又瞎说!”余暖暖却是板起脸来,顿了顿才低声嘟囔道:“我就不觉得命苦~”
轰!!
虽说小妮子的声音很轻,但林宴依旧听的真切。
只感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流浪多年终于找到归宿般。
“咋?咋啦?”
余暖暖见他忽然这副样子,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
“没事,就是忽然发现,活着真好。”
林宴短暂的失神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然而。
余暖暖却气的鼓起了香腮,“又瞎说是不,回头就给你那破嘴黏上,一天到晚活啊死的。”
“回家!”余暖暖凶巴巴道。
回到家。
两团子睡得真香,老大嘴角甚至挂上了晶莹透亮的口水。。
林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给擦了擦,又将小家伙放在外头的小脚丫子塞回被子里,这才带上门离开。
三月最后一天。林宴站在门外,望着湛蓝的天空怔怔出神。
时间过的还真快,不知不觉距离他回来都快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