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牛晶晶像双胞胎一样,还需要两个人都说嘛?跟谁说不都一样啊?”
我没好气的嚷道。
邝小雨低下头,没再接话。
牛晶晶“哎呀”一声,一步冲到邝小雨面前,用手指用力点了一下邝小雨的额头,恨声说道:
“你真是辜负小丫的一片心啊,小丫啥时候说不让你去啦?她能把你单独扔下吗?”
邝小雨张嘴想说话,又抿嘴乐了。
几个人商量半天如何把行李运过去,算来算去还是包车合适。幸好我还留着当初司机大哥的电话,便请他开车来拉人。
与我合租的同学早已回家过阳历年,我们四个人住着倒也宽松。
在睡合租同学的床铺之前,我征得了她的同意,才安排几个人住下。
2012年1月1日那天,我和应果果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坐绿皮火车,晃晃悠悠的坐了8个多小时才到站。
旅途很是愉快,当时我和应果果的关系很是不错。
春节过后,重新回到沈市找工作。
这时,我的初中好友柳静找到我,说要留在沈市和我一起找工作租房子。
我是十分意外加一百分开心的。
故友重逢,生活都充满了希望。
我们先在我和同学合租的地方住几天,然后每天电话找工作找房子。
“你找房子吧,需要多少钱,咱俩一人一半。”
柳静将找房子这件事托给我,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等我找到房子的时候,她却变卦了。
“你租房子需要多少钱?我先借给你。”
“借?怎么是借呢?你不住了吗?”
我以为我听错了。
“沈市的卫生环境太差了,公交车老破了,跟海市比,差远了。我先跟你一起住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怕万一房租交了,工作没找到合适,钱白瞎了。”
我无力反驳。
行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是要租房的,两个人睡一张床也不算挤。
谁叫她是我的好朋友呢?
可是我却没想到,好朋友也是有界限的。
在大学几年的室友相处中,互相没有大的矛盾,一是顾及自身的面子,二是大家不去触碰别人的底线。
我也习惯了这种有底线的相处,也单方面认为所有人都会尊重他人的原则。
柳静刷新了我的某些认知。
春节刚过,天气依然严寒,我怕冻着柳静的小身板,独自出去买面条。回屋后,冷热交替冻得我大鼻涕直流。
吃面条的时候,难免声音就会大了一点。
“你吃面条怎么那么大动静啊?听着恶心。”
柳静温温柔柔的吃着面条,看着我说了一句。
我吃惊。不是愣住,是吃惊。
我相信,不论是什么人,多好的关系,听到对方如此直白的说自己,都会很生气吧?
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是怎么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如此伤人的话的?
我右手还用筷子夹着面条,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我想看看,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