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顿住,转身看了看孙长衫,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那对子的下联是”孙长衫面容有些尴尬,这对子,别说是他的学生,连他自己也对不出来。
“前尘乾臣虔陈前忱!”姜瑜儿淡淡地开口,把这对子的下联给说了出来。
“好,好,好!真是个好对子。真是妙及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的是他拍手的声音。
“孟老!”看到来人,所有人都弯腰行礼,连孙长衫也一样。姜瑜儿不明所以,微微行了一礼。虽然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但看他的样子,在这个院,地位应该不低。
那个叫孟老的没看几人,径直走到了姜瑜儿身边,笑道:“丫头,你这对子是在哪里学来的?”
姜瑜儿抬头看了看说:“民女自己瞎琢磨的!”什么嘛!她才不要告诉他,这是她小学时学的。不然,用别人的东西来给院的学子对,这还能算数吗?
老者一听,先是一愣。但也那么一瞬。他看着姜瑜儿道:“丫头,既然你有如此才情,不如再出一个,让老夫看看,看看老夫是否有这能力对!”
姜瑜儿一听,乐了。这是来试探她呢!只是,她好歹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又岂是他们能难道她的:“穹达尽为身外事。”她想也不想,直接来了一句。
老者明显没想到,她能如此决绝,二话不说出题了。老者想了想,觉得这对子还真有些意思。一时间,还真没想出来对策。
姜瑜儿也不急,笑着对老者说:“孟老不必现在答,您先回去想想,相信这么个对子,是难不倒孟老的。民女今天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家里长工还等着民女带农具回去做活路呢!至于答案,孟老大可等民女下次来看哥哥弟弟时告诉民女是。”
不是她想给老头时间,只是想到日后哥哥弟弟都在这个院学。不如今天卖一个人情给他,让哥哥弟弟以后的路好走一点。
孟老是何许人?她这点小心思又如何不知。她不过是不想把路全部走死了,给了她自己一条后路罢了!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啊!要是男儿身,这样的人,又岂是池之物?
孟老摆了摆手,算是应允了。
姜瑜儿谢过孟老,转身朝孙长衫手里拿过那本自己手写的弟子规。递给了弟弟:“子铭,在学其他东西之前,先要学会做人,做人,做学问重要。这本弟子规,你自己好好读读,不懂的,做下记号,回家问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道:“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别小瞧了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也是你人生的一个老师!”
“是!”姜子铭对于姐姐的话,哪里有不听的道理。他怕哥哥的严厉,喜欢姐姐的疼爱。但他还是最喜欢听姐姐的话。
姜瑜儿又走到栓子面前,理了理他微乱的发毛,说:“栓子,你是姜家的男儿。人是三分骨,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