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章噎住。
谢扶光又问:“如果我放弃财产,净身出户,你可愿离婚?”
沈知章哑口无言。
谢扶光嗤笑:“钱不是你赚的你都舍不得,那凭什么让赚钱的我舍得?沈家的钱都是我赚的,我只要求带走一半,哪里无礼?”
沈知章再度哑口。
文士钊适时的呈上账本,上面记录了谢扶光为沈家赚取的钱财。
法官看账本的时候,文士钊开始发挥:“谢小姐是第一个提出离婚的女子,却不是第一个被下堂的女子。自民主婚姻法诞生后,已有无数不满封建包办婚姻的男子休妻,抛弃糟糠之妻成了一种时髦,男子是响应了民主,那些糟糠之妻呢?她们却成了民主的受害者,她们何其无辜?”
“倘若民主革命最终的受害者是弱小,是病残,那我们又同西方列强有何区别?我们扪心自问,这是我们要的民主吗?不,这不是,我们要的民主,不是男子的民主,也不是女子的民主,而是男女老少,共同的民主。”
“任何人,任何群体,任何阶层,都有权向不公反抗,都有勇气向不公反抗。谢小姐在走一条无人走过的人,她说过,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我们走通了民主的路,我们也将走通全天下共同民主的路。”
说到激动处,他振臂高呼:“不以欺凌弱小的民主才是真民主。”
这话得到了众多呼应,旁听席许多人振臂呐喊:“不以欺凌弱小的民主才是真民主。”
呐喊声振聋发聩,群情激奋:“支持谢小姐离婚。”
穆野掏了掏耳朵,心道大帅怕学者游行是有原因的,这些读书人,太会煽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