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灯红酒绿。

卓烨准备给蒋新、陈法蓉购买礼物，刘晓丽也要有，就买金项链、生肖平安扣、玉镯子，金项链给陈法蓉，平安扣给蒋新，玉镯子给刘晓丽。

坐了半个小时。

刘晓丽戴着一顶欧式贵妇风范的高筒礼貌，戴着一副大墨镜，墨镜架在白皙挺直的鼻梁，鼻梁下是丰腴圆润的红唇。

她拎着包，揪着卓烨耳朵，拎到走廊里，提着包，就是一通猛砸。

卓烨不痛不痒。

刘晓丽发泄了怒气，这才放过他，朝卓烨伸出白嫩小手：“茜茜手机呢，我给她带回去。”

“姐，我人生地不熟，你陪我逛逛街吧。”卓烨不给。

“呸，我陪你逛什么街，要逛街找你好姐姐去。”刘晓丽和卓烨相处很随意，既有长辈的范儿，也有一丝女人味。

“姐，我听你话，找了个女朋友，我不知道送女朋友什么礼物好，只能请教姐呀。”

卓烨委屈劲又来了，撇撇嘴嘟囔：“你喊我谈女朋友，谈了又不帮我，反正分手了我还找你。”

“埃，你这个小混球。”

刘晓丽哭笑不得，白嫩小手揪住卓烨耳朵：“我又不是你妈，你分手找我哭算怎么一回事。”

“没错呀，姐又不是我妈。”卓烨意味深长，不是妈，就能谈恋爱呗，年龄大点也没事，他又不只谈一个。

刘晓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露出刘茜茜同款恼羞成怒的表情，然后揪住卓烨耳朵，气急败坏：“你这个小混蛋，癖好那么变态，你还恬不知耻到处说，谁要你做你妈，也要愁死吧。”

卓烨突然不吭声，默默将手机递给刘晓丽，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背影可怜落寞。

刘晓丽呆呆地望着卓烨背影，高跟鞋突然恼羞地跺一下地，然后拽住卓烨胳膊，语气也软了：“耳朵疼不疼？”

“疼。”卓烨老实巴交，刘晓丽揪他耳朵，力气不轻。

“知道疼还胡说八道。”

刘晓丽抬起白嫩小手，温柔地揉捏卓烨耳朵：“谈恋爱了，姑娘多大呀？”

“一个20岁，一个39岁。”卓烨耳朵痒痒地。

“嗯？”刘晓丽愣了一下。

“我超听姐话的，姐叫我谈女朋友，我就谈了两个。”

卓烨一点不羞愧：“一个是蒋新，姐认识的，一个是陈法蓉，陈法蓉是微谈。”

“微谈？”刘晓丽没反应过来，这题超标了。

“微谈，就像微甜一样，都是转瞬即逝。”卓烨嘟囔：“姐，你和陈法蓉也差不多大吧。”

刘晓丽又气又恼，没好气敲一下卓烨脑袋：“耳朵刚缓过劲嘴又痒了是吧，蒋新是正牌女友，陈法蓉是露水姻缘？”

刘晓丽突然酸溜溜：“臭小子，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谁都能给。”口口声声说爱她，转头就找了女朋友，还找了两个。

“姐，爱是个伪命题。”卓烨语气平淡：“我没有见过爱，所以我不追求爱，我见过快乐，所以我追求快乐。”

“小烨……”刘晓丽鼻尖一酸。

这句话很平淡，但想一想，一个流浪街头，无依无靠的孤儿，有什么资格谈爱呢，有谁爱他呢，他又能爱谁呢。

漂泊，是没有资格谈爱的，稳定，才是爱的基础，快乐，是漂泊无依的人，唯一的追求。

刘晓丽没资格谴责卓烨。

甚至。

卓烨是对的，她这个年龄的女人，追求快乐，比追求爱更重要。

“姐，我虽然年龄小，但是很成熟稳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