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杨应龙粗暴的出声打断了。
“住嘴!不要再说了!此事我自有定夺。”
“妾……妾身知错……”
被呵斥一番的田雌凤委屈巴巴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她心中清楚。
这是杨应龙对她的保护,于是她就乖乖的退到了杨应龙的身后。
杨可栋斜眼瞥了田雌凤一下,正欲开口说话之时,老父亲杨应龙开口了。
“栋儿,这件事还需要细细调查一番才可以定论,先不说这件事了,爹有件事情想与你商议一下。”
果不其然,杨应龙又采取了和往常一样的对策。
和稀泥。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杨可栋可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也故意作出诧异之色,跟在杨可栋后面说道:
“巧了,刚好儿子也有一件事要和父亲汇报一下,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儿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父亲。”
听到这话杨应龙有些错愕,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二儿子的想法了。
不过既然杨可栋都开口了,杨应龙只能摆了摆手点头道:
“有什么事情你先说吧。”
“还是爹先说吧,儿子的不急。”
纲常还是要遵的,既然杨应龙有话要说,做儿子的当然得让他先说。
这种浅显的规矩杨可栋还是明白的,当然杨应龙也没有犹豫,顺势说了一番让杨可栋惊掉下巴的话。
“这趟我与你庶母去田家,不单是为省亲,还为你张罗了一门亲事。”
“亲事!爹莫不是在拿我开玩笑?我今年不过十四岁,还未到成家的年纪。”
其实杨可栋心里是想说,成个屁的亲事,田家满门都被他给杀干净了。
还成个屁的亲,难不成还要结冥婚嘛,这事当真是离了大谱!
眼看杨可栋神情古怪,站在杨应龙身后的田雌凤这会也开口劝道:
“栋儿,你爹是为你好,男子十四岁成婚有何不可,再说了,妾身那个侄女儿田浅柠,生的十分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会亏待了你的。”
“是啊,你庶母说的没错,栋儿,你该成家了,那田家小女为父也见过,的确与你般配。”
此时杨应龙和田雌凤夫唱妇随,把那田家姑娘都夸出花来了。
可惜的是,那姑娘即便是杨可栋想娶也娶不到了。
事已至此,杨可栋只能硬着头皮闷声说道:
“爹,您这话说的太迟了,儿子怕是没办法娶那田家姑娘了。”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
杨应龙满脸疑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逐渐重了起来。
直到这时,杨可栋才伸手指着身后城关上悬挂的十几颗脑袋叹气道:
“爹,你还是先回头看看城关上挂的东西,再来说娶亲一事吧。”
杨应龙皱着眉头抬头看去,只见上面吊着十数颗高度腐烂的脑袋。
那是杨可栋专门派人从海龙屯城关上转移过来的刺客头颅。
播州乃是西南边陲之地,气温潮湿炎热,再加上如今正值七月,所以头颅腐烂的速度出奇的快。
才短短的月余时间,当初明艳动人的蝶舞姑娘,头颅已经烂出了白骨观。
压根就看不清头颅本来的模样了,而在那十多颗烂成白骨的头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