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碎金般洒在卫雨氲和李逸风老师所坐的庭院中。庭院里的桂花树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微风拂过,金黄色的小花簌簌飘落,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金黄的锦缎。卫雨氲的目光落在李逸风老师那身洗得有些褪色、甚至袖口微微磨损的衣服上,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她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开口说道:“老师,我下午想去给您买两套新衣服。”卫雨氲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恳切地望着老师,边说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老师衣服上的磨损处。“您一直教育我们要注重形象,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面对生活和工作。可是您看看自己,总是舍不得给自己添置新衣裳。而且师母生前也特别节俭,您呀,更是简朴惯了。但现在我拥有了五家企业,事业有成,我有足够的能力让您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也希望您能穿得更加体面、上档次。”说着,她伸手轻轻抚平老师衣服上的褶皱,双眼满是关切,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老师。
李逸风老师微笑着,连连摆手拒绝,那张历经岁月却依然慈祥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不用不用,孩子,这衣服还能穿呢,别浪费钱。”边说边拍了拍卫雨氲的手,眼神中透着对她的疼爱,眼角的皱纹也跟着笑纹一起舒展,另一只手还摆了摆,示意她不必如此,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雨氲啊,老师穿衣服就是图个舒服自在,外表不那么重要,心善、行正才是关键。”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衣角。
卫雨氲坚定地站起身,走到老师身边,紧紧拉着老师的手,目光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和认真:“老师,您就别推辞啦。您为我们倾注了无数的精力和时间,没有您当年的教诲和支持,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现在有能力回报您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穿得体面,我心里也高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和期待,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老师,嘴唇微微嘟起,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双手拉着老师的手轻轻摇晃着。
李逸风老师不禁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眼里闪着泪花,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好孩子,那老师就听你的。”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卫雨氲的头,满是欣慰与感动,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还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另一只手轻拍着卫雨氲的肩膀。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卫雨氲开车带着李逸风老师来到了市中心一家高档的商场。商场外的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路旁的银杏树金黄一片,落叶随风飘舞。一进商场,卫雨氲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拉着老师直奔男装区。她的目光快速地在衣架上扫视,精心为老师挑选着衣服。
她拿起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兴奋地说道:“老师,您试试这件,这颜色稳重又大气。”卫雨氲双颊微红,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把衣服塞到老师怀里,推着老师往试衣间走去,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说道:“快去试试,老师。”
李逸风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卫雨氲期待的目光中走进了试衣间。
当李逸风老师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那笔挺的西装瞬间让他的气质焕然一新。他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他依旧挺拔的身姿,宽阔的肩膀在西装的映衬下更显稳重。那深邃的蓝色与他略带花白的头发搭配得恰到好处,衬得他的面容越发刚毅而富有魅力。他那双曾经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在西装的衬托下,更显睿智和深邃。只是他还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小声说道:“这会不会太正式了?”李逸风老师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自信,局促地扯了扯袖口,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顺带用手抚了抚西装的前襟。 李逸风老师又说道:“孩子,老师平常没什么正式场合要去,这么正式的衣服怕是穿不上几次呀。”
卫雨氲连忙走上前,围着老师转了一圈,赞不绝口:“老师,太合适了,您看这多显您的气质。这西装的剪裁恰到好处,凸显出了您的身材线条,而且这面料也是上乘的。”她一边说,一边帮老师整理衣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双手仔细地抚平衣服上的细微褶皱。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两个商场服务员看着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看那老头,穿着这么寒酸,这年轻女人是不是他找的小老婆呀?”
卫雨氲听到了,羞得瞬间涨红了脸,眼中燃起怒火,她一只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两个服务员,正要冲过去与那两个服务员理论。李逸风老师却伸手轻轻拉住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在意。
但李逸风老师还是严肃地看向那两个服务员,义正言辞地说道:“小姑娘,说话要讲礼貌,这是我学生对我的一片心意,别用你们狭隘的心思去揣测这份真挚的感情。你们这样随意猜测和评论他人,是不道德的行为。”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盯着那两个服务员,身体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
两个服务员顿时红了脸,面露羞愧,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该乱说话。”
卫雨氲实在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她觉得刚才的话语玷污了自己对老师纯粹的敬爱之情。羞愤之下,她拉着李逸风就走,边走边急切地说:“老师,咱别理她们,咱换个地方。”
李逸风老师叹了口气,跟着卫雨氲离开了。他们来到了另一家风格更加温馨的男装店。这家店外的橱窗布置得温馨优雅,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店内柔和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