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汐想想也是，别人都跟你坦白了，你总不能啥也不说，

”问吧，”

”据我所知你并不会武功，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萧芸汐张口就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梦里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说我是有元人，教我的。”

她学擒拿手的时候，确实交钱的，师傅胡子也挺白，好像不算撒谎。

“厨艺呢？”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梦里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说我是有元人，教我的。”

新东方烹饪学校夜校，只渡有元人。

“妞妞他们学的那些数字呢？”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万能的白胡子老爷爷！

周瑾算是看出来，萧芸汐压根就不想回答，或许是还不信任他，就像他也无法完全信任她，

不过，

开诚布公是有点成果的，起码萧芸汐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如果他知道是因为他不是马翠兰的儿子，仅此而已，不知该作何感想。

夜里，

等到孩子们都睡着，他再次来到竹林，汇报完府城的事，属下递上来一份卷宗，

“萧芸汐，16岁,父亲...”

有他调查过的，还有些是半年来发生的，非常详细。

“短短时间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可能吗？”

“大人，某个时间点突然性格大变，判若两人，佛门说这是开窍。”

周瑾摇头，开窍会让人性情大变，不会让人突然会武功，会厨艺，这些都需要长年累月积累，绝不可能突然会。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小宝被周瑾从被窝里拽出来，冻的一个激灵，

“妞妞，起床啦。”

小宝的表情幽怨，喊我起床用暴力，喊妹妹起床是夹子音，是不是太过分了？

妞妞抱着被子翻身，露出肉嘟嘟的腰身，嘴里嘟囔着还要睡，

“待会要去镇，买好吃的哦。”

刷！

妞妞瞬间爬起来，顶着鸡窝头，揉着大眼睛，

“我要吃糖葫芦。”

果然，有吸引才有动力，

吃完早饭，给妞妞扎两个冲天辫，妞妞很臭美，非要让周瑾抱着她照铜镜，确认美的冒泡，这才满意。

萧芸汐则简单的用一根做衣服用剩下来的布条，随意把头发扎起来，披在肩上，换上淡紫色的衣裙，简单素雅。

周瑾看的有点呆，发现她的头发不小心卡在领口。

“我帮你。”

抚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拿出来，小宝这个显眼包大喊：

”娘，我也来帮你。”

大宝揪住他的衣领给拽了回来，捂住嘴，拖进屋子里，爹娘难得有紧密的接触，有你小子什么事。

萧芸汐身体略显僵硬，两辈子好像都没有异性帮自己捋过头发吧？

小宝不算。

突然的亲密，萧芸汐有点不适应，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哲学问题特修斯之船，

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同理，

跟自己拜堂的是假扮唐怀明的周瑾，自己的丈夫到底是唐怀明，还是周瑾？

“好了。”

周瑾的声音打破她的胡思乱想，

“出发！”

“逛街咯！”

周瑾弯下腰，一把将妞妞抱起来，扛在肩膀上，迈步奔跑，小宝在后面追，阳光下的影子随着他们的奔跑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