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祈年活生生的剪开了母狼的肚子,画面极其残忍。
众人纷纷指责他虐待母狼,甚至已经有人在写弹劾奏折。
景南侯世子生性残暴,虐杀动物…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正在批奏折的凌怀洲就知道了。
匆匆赶过去时,祈年跪在血污之中,浑身沾满了血,四只小狼被包裹在锦被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祈年是为了救母狼肚子里的小狼崽儿。
母狼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看着四个小狼崽,嗷呜了一句,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祈年神情木讷,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凌怀洲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祈年,你怎么了?”
祈年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哽咽道,“又一个伟大的母亲死了,它太疼了,没有麻沸散,没有止疼药,可它一声都没有吭。”
即使是一头狼,它也有情,更何况它是一个母亲,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
凌怀洲鼻尖猛的一酸,想到了祈年的母亲也是为生他而死,那种感同身受的疼,深深的刺在他的心里,“没事了。”
“我救不了它,就像我永远也救不了我母亲一样…”
凌怀洲将他抱在怀里,“有我在,别想那么多,你救了四条生命,你很棒。”
人群中,一道赞赏的目光看向祈年,他问道,“此人是谁?”
“大将军,这你都不知道?景南侯府世子,祈年啊。”
“很出名吗?”
“何止是出名,和太子殿下的风流韵事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你瞧,谪仙一样的太子殿下,也甘愿为他折腰啊。”
厉轩辕嘴里默默念叨着祈年这个名字,祈年。
不到半个时辰,又传开了,这次没有梅一,这可真是让梅一觉得是个好消息。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即使没有他,那群人也在偷偷打量他。
甚至还有人来…安慰他!
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一一又为爱神伤呢。”夜梵那副欠揍的表情又出现了。
“滚开!叛徒!”梅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梵整个人僵在原地,心中的负罪感突然冲破了那道防线,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在凭一口气在吊着,可这口气,突然就散了。
他不明白殿下还不惩罚他的原因,自从那日,他在躲着祈年的同时也在躲着我,或者说,懒得理我。
太煎熬了,不如来个痛快。
凌怀洲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听完了梅十九的汇报,眉头一皱,什么叫他对我来说没有价值了?
不就几天没有和他说话,居然胡思乱想上了。
“咚咚咚”
“进。”
夜梵推门走进来,跪在凌怀洲的面前。
“何事?”凌怀洲语气淡淡道。
“求死。”
凌怀洲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为何?”
“属下背叛了您,我与恭亲王……”
“你们的情事,孤没兴趣知道。”
“属下审问李同伟时,没有尽全力,并且泄露了您在青莲山上部分行动,还将祈公子的情况告诉了恭亲王。”
“你是两年前成为的南镇府司指挥使,与孤上过战场,除了梅一他们,孤最信任的就是你和左岭,也曾把背后交到了你的手上,孤想知道原因,不过分吧。”
夜梵垂下眼眸,眼泪刷的掉在地上,懊悔,羞愧,无颜面对,“请殿下赐死。”
“宁死不愿说的苦衷,让孤猜猜,是因为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