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工作忙,院子大,平时吃饭都不一定能够碰到一块,关系说不上疏远,那也没有多亲密。
见到的嫡姐繁忙之中还记挂着他们,几个庶弟都很高兴,夜末飒更是扑着挽她的手臂:“嫡姐,原来您知道啊?
天,您知道吗?呢天有个下人端了果子给我们,那个果子半熟就算了,还有虫眼。
我问品相为什么比之前差,他居然跟我说这是表少爷挑剩下的,他以前住乡下日子苦,后来借住在外婆家,没吃过好东西。我们天天吃,不差这一点,反正他住一段时间会走,该我们的还是我们的。
我不明白,齐乐过的苦日子是我造成的吗?娘刚走,家里一点积蓄都没有。
姆爹他们绣帕子的活计不是每次都有的,一张不过2-4文,卖不上价,正逢要交税,家里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会儿嫡姐您还跟小孩子一样,没有娘带着,只得嫡父带您上山才有点收获。
您和嫡父没有经验,若不是您力气大运气好,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我们吃了好几个月的野菜糙米混水饱,饿得什么都想啃。
您自个打猎不稳定,嫡父刺绣手艺好,为了多赚点钱,接了大货,他只能一边落泪一边让您独自上山。
我姆爹他们则是打理家务,摆弄家附近的菜园子。可三年无雨,地干得很,怎么种菜都耷拉脑袋,白费劲。
您打猎的银子给姆爹他们交税,嫡父他们刺绣则勉强维持生计,我们吃不好,人都快死了,我们有说什么吗?
荒灾年,谁日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