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一路行军而来的黄征大军终于到了剑阁的城外。
“让你们的晋王出来,老夫都来了,难道说那小儿还要藏头露尾,做个胆小鼠辈不成?”黄征直接骑马来到了剑阁城外,高声呵斥道。
“黄征,听说你想见我?”宣北笙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城楼上,而在宣北笙的身边,还绑着一个女子,正是黄征的发妻,也是他所谓的皇后。
“你这贱人,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黄征见状,须发皆张,横眉竖目。
“黄将军啊,你这话说的不对,你这一路走来,我也没少欺负你啊,你也算妇孺吗?”宣北笙的语气有些疑惑,同时还有些欠揍。
“陛下不必管我,下令攻城吧,让他们血债血偿。”城墙之上,黄征的皇后高声喊道。
“那倒是不必。”宣北笙耸了耸肩:“开城门,我们出城迎战。”
只听得那战鼓声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其声势之浩大,简直令人心惊胆颤!那晋字大旗与宣字大旗相互交织在一起,猎猎作响,迎风狂舞,仿佛要将这苍穹撕裂开来。三万雄师自剑阁之中如猛虎出笼般汹涌而出,他们养精蓄锐已久,此刻更是士气高昂,锐不可当。
“结战阵,迎敌!”黄征振臂高呼,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与此同时,他躲过一旁鼓手的鼓槌,亲自上阵奋力地敲响了那面巨大的战鼓,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众人心中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那些远征而来的将士们深知此役生死难料,但他们毫无畏惧,怀着必死的决心,刹那间便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向敌军。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天地,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然而,就在此时,接二连三的令兵匆忙赶来向黄征禀报战况:“报告陛下,从南边杀来一支兵马,乃是晋王麾下的精兵强将,粗略估计约有两万余人!”紧接着又一名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报告陛下,从北边又杀来了一支晋王的兵马,人数大约一万有余!”还未等黄征回过神来,第三名令兵已惊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啦,陛下!从东边再次杀来一支晋王的军马,粗略估算也有两万多人啊!”
源源不断的消息传来,四面八方皆是晋王的兵马奔腾而至。那马蹄声犹如疾风骤雨,密集而沉重;身披铠甲的兵士们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使得大地为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脚步撼动。
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晋王的旗帜如潮水般涌现,铺天盖地地布满了四面八方,让人无处可逃。黄征面色凝重地望着这一切。
他和他所带领的五万兵马,此刻就如同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孤舟,摇摇欲坠,似乎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必死之局。
然而,黄征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指苍穹,放声大笑道:“今日死战,不死不休!兄弟们,跟我一起冲锋陷阵,让敌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说罢,他一马当先,率领着自己仅有的几千亲卫,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直直地朝着宣北笙所在的方向冲杀而去。
一时间,旌旗翻滚,猎猎作响;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鲜血的迸溅,猩红的血液如雨滴般洒落下来,染红了兵士们的铠甲、脸庞以及脚下的土地。但黄征毫不畏惧,他勇往直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可恶的宣氏小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征身边的亲卫一个个倒下,但他们前进的步伐却从未停歇。尽管人数越来越少,但他们与宣北笙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那张令黄征恨得咬牙切齿的稚嫩面庞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宣北笙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与不屑,仿佛早已将黄征视为囊中之物。
他想啊,这些时日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要把这个人的脸撕下来,他要把这个人的头砍下来,挂在他的马鞍上,作为他这一生最绚丽最华贵的纪念品,他一定要用黄金和珠宝给这个头颅进行装饰,他要带着这个人的头在成都城里跑上一圈,两圈,让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