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提起过,月儿和寿王天生一对。我看啊,想将月儿配给容王不一定能成。”黎纯给永年帝按压头部穴位,这是多年来夫妻俩的习惯。
永年帝虽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但是从二十七岁开始就为太上皇处理政务。
也只是挂了个太子的名头而已,早就做着皇帝的事情了。
一国之君哪是那么好做的,大梁又是个国土面积与大夏不分上下的大国。
事情多如牛毛,便时常头痛。
黎纯心疼他,特意寻了位老中医,向其学习按摩手法。
每次头痛黎纯就会给永年帝按摩穴位缓解。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月儿不愿嫁给容王。哪怕现在是天灾,哪怕会与明德撕破脸。也断不会葬送月儿的一生。”
末了永年帝低声说了一句,“这是我五妹妹唯一的血脉,我这个做大哥的亏欠她的。”
黎纯岂不知晓枕边人的心结,从她养在姨母膝下。
从小就听着亲人们寻找五公主的事迹,几十年从不间断。
覆上男人的手掌,黎纯轻声安慰,“还有我,还有母后父皇,二弟三弟都是向着月儿的。”
对!
月儿身后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和三个舅舅、舅母们。
对上明德帝他们也是不怕的。
......
天光大亮,江月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便见小竹正将饭菜端进来。
看着江月醒了,开心的迎上去,“月姐姐,你醒了?饿不饿?”
江月下床,看着六样饭菜都是她爱吃的。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不禁疑惑,“就我一人,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小竹挤着眼睛笑,“当然是还有别人陪你吃啊。”
“谁啊?”
“是我,月儿不欢迎吗?”寿王委屈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绕过屏风直直看着江月。
呆愣片刻,江月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挽发。
平时在房间时,她总喜欢将发髻放下,松松头皮。
像现代那样,一头青丝披散而下。
舒服的很。
看着寿王那直视自己的目光,透露出亮眼的光。
江月慌的捂住头发,转身叫小竹才发现,那丫头已经跑了。
头皮上传来温热指尖划过的触感,才发现寿王手里拿着一根红色发带。
一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给她松松的扎了一个低马尾。
很像她在现代扎的那种,江月呆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动。
大概是男人的手法不够熟练,扎了好一会才扎好。
江月拿出小镜子,发现寿王竟然还给她挑了发丝。
整个发型变得蓬松可爱了许多。
“你...怎么会这个发型?”
寿王在对面坐下,冲她笑的温柔,“我问了小竹,你平时在房间没事就喜欢扎这样的发型。是不是平时头发挽发髻太重了?”
对上男人的视线,江月瞬间耳尖发烫。
“嗯...嗯,古代的发型太重了,头皮受不了。”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是这种发型吗?”寿王看江月羞涩的模样,心头只觉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