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霓裳闻言哈哈大笑,攻势又加快了几分。只是无论练霓裳如何的努力,卫德清总能在把自己限制在某一范围内后险之又险的躲过练霓裳的杀招,衣服都不曾被划到。
卫德清心中暗道:“孔老夫子诚不我欺,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要教训武当派那几人最开始那几件便就足够,何苦要致人伤残,结下解不开的仇怨呢?”
便在此时练霓裳忽然收剑后撤,嘴角含笑道:“你这小道士好生无趣,早闻全真剑法奥秘高妙,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好不容易得见全真派的高人,却不料剑法本身平常,倒是用剑之人厉害得很啊。”
卫德清一听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大概率是揭了过去,连忙道:“寨主谬赞,小道愧领。我全真一脉本就以修道为主,剑法武功多是为了强身健体,却无什么出彩之处,未能使寨主尽兴,还望寨主海涵。”
练霓裳摇了摇头说:“你这小道士到现在还不老实,算了,姐姐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让我舒筋活络的份上,便先饶过你这一回。”
转头他又对耿绍南几人道:“我本欲叫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不能徒倚师门声望!耿绍南昨晚对我十分无礼,更要惩戒,如今却被这小道士搅和了。也罢,你们快快滚下山去,不要再碍我的眼!”
耿绍南涨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当众揭破他慕艾的心思羞愧难当,不发一言。
其余四位武当弟子,抱拳说道:“多谢寨主留情,此恩此德,永不敢忘!”
玉罗刹冷笑道:“我等着你们来找我便是。”
王照希在一旁急使眼色,示意叫他们不要再多说,方才认出卫德清剑法的那位中年汉子,忽然朝王照希兜头一揖道:“王公子,敝师弟在路上多承照顾,可惜我没早遇见你,孟武师的信,现在转交给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密封函件,递了过来。
王照希心头一震,斜眼偷瞧玉罗刹神情,玉罗刹朗然道:“别人万里迢迢给你送信,你也该多谢别人一声。”
王照希看她并无其他意思,伸手把信接过,道了句谢,四个武当门人还了一礼,又走向卫德清。
武当派五人向卫德清施礼道:“道兄如此相助我等还不知道兄姓名,实在是惭愧!”
卫德清赶快还礼说:“小道卫德清,全真龙门派一介修士,当不得如此大礼。”
“道兄恩情我等必将铭记于心,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等先行告辞,道兄情谊,我等日后必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