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听了这话,实在是无可劝解,因为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全束方一咒骂章彪,然后章彪就失踪了,连带着章彪的靠山都失踪了!
李日知只好劝道:“全兄,虽然学咒可以惩恶扬善,但却不好耽误了学习的,毕竟科举不考念咒的!”
全束方却笑道:“如果念咒念得好,却是比当官进入仕途,更要风光的,其实我认为这也和易经里面所记载的内容有关,只不过易经里面所载的内容实在是博大精深……”
他缠着李日知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想让李日知和他讨论一下易经的内容,比如说如何夜观天象,如果掐指一算等等诸如此类的学问。
李日知被他弄得不厌其烦,但又不好赶他走,万一这全束方回头再对他下个咒语,对他进行一番诅咒,这个就太不好了!
李日知只好道:“全兄,关于夜观天象的事,咱们以后再谈不迟,在下今天和刺史崔大人约好了,要去拜见他,所以不能再陪全兄,全兄千万不要见怪啊!”
全束方很是遗憾,不过他也认为要先去见崔东升才好,不过,他却非要陪着李日知一起去,还要在路上和李日知进行一下讨论,非要和李日知做一对相见恨晚的朋友,非要把以前十几二十年没有说过话的遗憾,今天一次把话说完不可!
李日知真是无可奈何,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全束方这样的人可不少见,又不能得罪,只能躲着了。他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却不成想全束方非要陪着他走路,话说出来了,没办法再咽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真的去刺史府了。
不过,李日知心里却想:“以后要是再找借口,可不能再找见上官这样的借口了,要是再碰上全束方这样的,非要陪着一起去,那也太尴尬了,幸亏我有几天没去见崔世伯了,今天去问候一下,便也不算是失礼。”
两个人去了刺史府,不多时便走到了,两人在门口分别,李日知进了府内,求见崔东升。
此时的崔东升正在生气呢,原因很简单,县衙那边总是有人击鼓,今天都击了两次了,这说明有两个案子出现,崔东升能不生气么!
刺史府和县衙都在城里,而且还只隔着两条街,事实上对于崔东升还好些,而对于管城县令来说,这是很尴尬的,城里的事情,到底是该谁说了算呢?
按理说应该是管城县令说了算,但如果刺史对他指手划脚的,他也不可能不听啊,有气也只能受着,尤其是处理案件这方面。
比如说马文尚有事情,直接越过管城县令去找崔东升,可管城县令也不敢说什么,这也就是案子破了,如果案子没有破掉,那么破案不利这样的考评,不会记到崔东升的头上,而是会记到管城县令的头上,这才是很悲催的一件事情。
再比如说总有人击鼓,崔东升不会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问管城县令,怎么总有案子出现,你是怎么维护的治安,难道说管城在你的治理下,百姓总是出事吗?
所以,当刺史和县令在同城办公时,县令是不容易当好的。
李日知进了刺史府的二堂,就见崔东升满脸不悦地坐在塌上,他连忙上前行礼,说几天没来,今天特地来看望崔世伯。
崔东升对他的课业表示了一下关心,然后便道:“今天,县衙那边连着敲了两通鼓,说明有两桩案子,真不知那县令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治理的地方,百姓何其苦也!”
李日知道:“崔世伯,要不要派个人过去问一下,是什么样的案子?”
崔东升却摆手道:“不用了,免得别人说老夫管得太宽,在老夫的手下当官不易,说得好象老夫没有容人之量似的!”
可就在这时,两条街之外,又传来了击鼓声,听方向还是县衙,而这次是今天第三次击鼓了,也就是说有第三个案子出现了!
崔东升大怒,他一拍桌子,对李日知道:“这也太不象话了!也罢,李贤侄,你便替老夫到那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天之内连出三个案子,他那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李日知顿时一脑门子汗,不会吧,让他去责问管城县令?今天这是怎么了,似乎并非是一个黄道吉日啊,不适合见客,也不适合出门,现在……应该也不适合问别人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