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豆一分开，坐在车子里，童软从包里掏出账单，看了眼丢开，直接一瘫在方向盘上，拿自己饱满的脑袋一下一下去撞它。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待脑门有些疼痛发红，她才止住了动作，翻来钱包，掏出一把卡，拿起一张丢到一边，“这张没钱。”

“这张也没钱……还是没钱。”

盯着手机里支付宝里的数字，里面的一万块的四个零，直到她眼睛发酸，也没有被她盯得多几个零。

“没办法了……”童软掏出手机，拨打了通讯录里最后一个号码。

电话被很快接起来。

“李律师吗？是我，童软。我有事找您，看有没有时间约着见个面之类的。”

“明天可以是吗？好的，吗，明天华东大附近雨季咖啡厅见。”

挂了电话，童软显然松了口气，一路开车回了公寓。

她回到公寓，微博名为吃鸡女枪手的微博发来了消息，“懒软软今天吃鸡吗？”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才中午一点多钟，快速发了条消息过去。

“下午三点开始吧，我刚上完课，睡一觉，三点准时上线。”

吃鸡女枪手是童软在微博上认识的一个游戏博主，主要是在直播网站上直播绝地求生这个游戏，两人没有现实中见过面，但是在游戏中倒是脾气相投，经常约童软一起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