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萧赫昏天黑地买醉,饥一顿饱一顿,身体日益消瘦,上山后又饿了两天一夜,又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病倒了。
若莱在厨房倒腾了一下午,韭菜还是韭菜,青椒还是青椒,鸡蛋还是鸡蛋,谁都没有炒谁,也没有被炒,原封不动地呆在盘子里。
若莱围着灶台观察半天,想着把锅从灶台上搬下来,拿到院落里,自己用砖头搭一个土灶烧,但锅嵌在灶台严丝密封,无法下手。
若不看在灶台贴着崭新的白色瓷砖,她才把拆灶台的念头才按下去。
不得不主动投降认输。
若莱拿出矿泉水嚼着方便面。
本来还等着萧赫出现的时候再吃,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从屋里钻出来。
自己肚子咕咚咕咚叫,就开吃了。她夸张地嚼着方便,发出脆脆 声音,又咕咚咕咚大口喝水,以此吸引萧赫出来。
但室内光线越来越暗,也不见他人影。她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的房门,门还是虚掩着。
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也销声匿迹了。屋内出奇得安静,静得若莱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是不是该上楼睡觉了。
楼上有三个房间,师傅让他随便挑一间。房间她早选好了。
上楼前,在害死人的好奇心驱使下,她蹑手蹑脚到了萧赫的门口偷听。
她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立刻,她的头皮发麻,又小心翼翼推大一点门缝。
天啦,他裹在白色被单里,简直就像裹着尸体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凸出身体的曲线。
又是白色的被单。若莱心里发毛。
镇定,镇定。她用意志力把刚冒出了一丝恐慌压下去。才有胆量跨进去细看。
他脸色难看的要死,煞白煞白,在幽暗的卧室中尤为突出,没有一丝血丝。
若不是脸部痛苦扭曲着,定以为是死人。
“ 别搞出人命。”师父的话忽然出现在脑海。
她慌了。
不会真出人命吧!若莱心里不禁发毛,还发怵。双腿又不听使唤打摆了。
她最害怕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
一阵恐惧从脚底升起,像触电般传遍全身。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