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喧闹的酒吧中出来,李东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夜幕笼罩的街边。
昏黄的路灯洒下一片温吞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他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头掏出手机,手指微微发颤,在通讯录中翻找到陈冰的号码,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了两声,陈冰接起了电话。
此刻,他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目光沉静而专注,等待线人传来的消息。
接通后,他听到李东远急促的呼吸声,透出几分疲惫夹杂着一丝兴奋:“陈冰,我找到泰龙了。”
陈冰微微皱起眉,静默片刻,随后李东远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泰龙透露,比尔·哈特现在在为一个叫‘兄弟会’的黑帮制毒。”
听到“兄弟会”这个名字,陈冰的眼神瞬间一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语气中带上几分急促和严肃:“你确定是‘兄弟会’?这个名字没有听错?”
李东远没有察觉到陈冰语气中的紧张,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低声应道:“我确定。”
他望了望空荡荡的街道,霓虹灯的微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显得有些憔悴,“明天我们去查查这个帮派的行踪,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比尔·哈特的线索。”
陈冰察觉到李东远的情绪不太对,低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东远沉默片刻,仿佛不愿意多谈,声音压得更低:“我有点事要忙,先不聊了。”随即便匆匆挂断了电话,留下一片忙音在陈冰的耳畔回荡。
陈冰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脑海中反复默念着“兄弟会”这个熟悉的名字。
灯光昏黄,将他的面孔半掩在阴影中,显得凝重而冷峻。
李东远连夜驱车来到帕琳工作的医院,停车时,他感到一丝凉意透过车窗侵入心底。
他推开车门,脚步沉重地朝医院大门走去。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在回响,与深夜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穿过几条走廊,他来到护士站。值班的护士们低声交谈着,偶尔扫他一眼,但很快又转回工作。
目光扫过人群,李东远最终在护士站一角找到帕琳,她正埋头忙碌,专注的表情将一切外界都屏蔽在外。
他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与疲惫,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良久,他才缓缓走上前,声音低沉而带着压抑的恳求:“帕琳,我们能谈谈吗?”
帕琳看到李东远突然出现在面前,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地回绝:“现在不行,我在值夜班。苗苗在我爸妈那儿。”
李东远不甘心地向前一步,眼中透出一丝急切与恳求:“帕琳,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吗?”
帕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压抑着愤怒:“解释?那个女人当着苗苗的面闹到家里,你还好意思谈解释?”她语气冷硬,目光犀利得像是要穿透他。
说完便转身欲走,但李东远不肯放弃,急忙追上去,声音中透出一丝苦涩和恳求:“帕琳,那天晚上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我已经彻底和她断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帕琳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中带着一种冷漠的失望:“你以为你不再犯错,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那个女人让我恶心,甚至连你也……”她的话中透着难掩的厌倦与决绝。
李东远一脸慌乱,急切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恳求:“帕琳,求你听我解释。我最近真的一团糟,父亲去世后一直没缓过来,整个人……有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
帕琳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李东远,他已经去世一年了。别再用这个当借口。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也不想再被你的生活拖累。你别再来打扰我和女儿的日子。”
李东远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声音里透出一丝愤怒和难以接受的失落:“你是认真的吗?”
帕琳语气冷静而决绝:“没错,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