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巴德尔话音中的愧疚，时起抬起一只手，在祂柔软的发顶上抚摸了几下。

虽然时起的动作对巴德尔来说堪称冒犯，但祂却完全没有生气，反倒在时起这样的安慰中平静了许多。

“作为神，祂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没有谁能忍受无时无刻被黑暗之力侵蚀，从未出错过的厄瑞波斯也是......”巴德尔继续自顾自地开口道。

“所以，当祂不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时，尽管祂做的一切并非出自本心，祂也必须死......”

时起：“既然知道祂所做之事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许被你杀死，对祂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吧。所以，你也不必过于内疚。”

想到厄瑞波斯死前的最后的神情，对于时起的话，巴德尔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巴德尔好感+5”

祂垂眸看着怀中时起的眼睛，随即视线渐渐下移，最终落到了时起的唇上。

这暗示的动作相当明显，下一刻，巴德尔便低下头来，想要去含住那对他来说诱惑力极大的唇瓣......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上，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教父，我可以进来吗？”或许是因为上次直接进来看到了不好的场景，弗兰这次没有直接推门进来。

巴德尔觉得外面到来的弗兰完全影响不到祂亲时起这件事，于是还想继续往上面凑。只是刚往前动一点就被时起拦住了...

时起半是挣扎着离开了巴德尔的怀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让弗兰进来了。

弗兰一进来，就毫不意外地在时起的房间里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巴德尔。很少见的是，在看到巴德尔后，弗兰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有件事想问你......”

时起有些意外，因为弗兰这话是看着巴德尔说的。

巴德尔倒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然后一副乐意为他作答的样子：“说吧，什么事？”

弗兰眼眸微垂，神色不明道：“我.....是你的分身吧？”

没想到弗兰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巴德尔顿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很干脆地回答道：“是啊，所以你才能有幸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时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想，果然自己还是大意了，这两家伙凑到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不该看着弗兰一开始没有和巴德尔发生冲突就放松警惕的。

弗兰声音中带上了些许颤抖：“那么...你创造出我这个分身是......为了什么？”

“具体目的是什么...你不必知道，毕竟我现在反悔了，也用不上你了，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把你创造出来了。”巴德尔说这话时相当漫不经心，似乎完全不在意这话出口，会对弗兰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完巴德尔的话，弗兰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他将视线移向时起，试图从他的口中得到肯定...无论什么肯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