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了曾经向杨笠喆问过一点温鹤屿的事情。
在听到一箩筐极高的评价以后,她问:“那他有朋友吗?”
杨笠喆一句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里。
“朋友...”他嘶了一声:“你要这么问,温鹤屿好像确实没有关系很好的人。”
宋知了张嘴刚要问什么,杨笠喆就已经继续说道:
“不过像他这种人不可能没有朋友,肯定是我们没看到啦。”
就是这样,宋知了眉目沉沉。
温鹤屿成绩好,性格温和,做事服众,好像没有什么缺点。
所以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就算有人意识到温鹤屿似乎没有很亲近的人,也会自动把他圆上。
比如肯定是他们没有看见,或者是督查组的公务太忙了,组长都没空去和朋友见面。
温鹤屿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但却不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他不是和你们走得挺近吗。”杨笠喆地头看宋知了:“你们也算吧。”
宋知了不置可否。
她和谢今宴进班以后,温鹤屿确实是和他们走得近。
不过这都是因为刘向远对他的叮嘱,让他多照顾点她和谢今宴的缘故。
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但是宋知了对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他的名字和学校职位上。
哦,还有他上次自己提起的高中和谢今宴同校。
这是一件平时不会发觉,但想起来有点细思极恐的事情。
联邦大学的课挺多,温鹤屿遵照刘向远的指示,经常和他们待在一起。
但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朝夕相处的人,你不知道他的爱好,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有弟弟妹妹,也未曾能窥探到一点他的过去。
虽然每天并肩走在一起,但是却从未熟知过对方。
温鹤屿也很少参与她和谢今宴的话题。
他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同样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好奇。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却在公交车上和她探讨气味喜好的问题。
宋知了现在就像一只小猫,围着一个外面完美无缺的毛线球打转了许久,突然发现了露在球体外面的一根线。
天性使然,她想勾出来看看。
但是耐性和尊重也存在于骨子里。
于是宋知了没有选择打开这个话题。
当一件事情发生没有预兆的时候,说明影响因素也并不存在于表面。
温鹤屿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而改变他的,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好在顺其自然是宋知了的信条,她选择慢慢观察。
所以她发出了另外一个邀请:
“实习报到时间就是后天,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去我家讨论一下任务?”
“刚好谢今宴也在。”
说完,她静静地等着温鹤屿的回答。
一道微不可察地迟疑在温和的眸子里闪过,被宋知了精准地捕捉到。
在意料之中,她在心里想道。
对于这个普通讨论任务的邀请来说,温鹤屿思考的时间有点长了。
就在宋知了琢磨着要不还是算了的时候,男生开口了:
“行,需要带什么东西吗?”他有些迟疑地问,似乎很不习惯上门流程。
“不用。”宋知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人到就行!”
“家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