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勤一挥衣袖,语气越发冷酷:“义母!您若真心为我着想,就该懂得,这些都是为了大局!”
他回头盯着杨夫人,语气冷冽:“义母,您若真不满,就看着吧,等萧殷济来了,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谢夫人怒气未消,却被他的眼神逼得住了嘴。
在隔壁的西相房里,夏婉琳身着大红色喜服,身姿挺拔,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冷意。她的心情沉重而复杂,尽管她早已决定要在婚礼上刺杀萧殷勤,但眼下这场面让她深感不安。她在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这一刀必须准确无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城主殿下很快就会收到您的信。”婢女翠儿低声在她耳畔说道,递过一张折好的小纸条。那是夏婉琳的计划,她写信告知萧殷济婚礼的具体时间和细节,希望他能够提前进入主府,策应她的行动。
夏婉琳接过信纸,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翠儿,如果……如果我没有成功,你要尽早离开此地,不要让他人怀疑到你身上。”
翠儿一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姐,您……您真要这样做吗?难道真的不能等到王海瑞大人到来后再行动吗?”
“等?”夏婉琳苦笑一声,“萧殷勤绝不会放过我兄长。他心狠手辣,若再等下去,宁城将彻底落入他之手。若我今日能刺杀成功,宁城或许还能有所改变。”
夏婉琳点头应答,收敛神色,带着婢女翠儿缓步向前厅走去。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夏婉琳坐在镜前,神情冷峻,望着镜中自己穿着大红嫁衣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苦涩。她伸手抚上藏在衣袖中的匕首,目光坚定而决绝。
正此时,翠儿悄悄推开房门,低声道:“小姐,萧殷济殿下回信了。”
夏婉琳回过神,忙接过信纸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切莫鲁莽行事,若要反攻,待王海瑞大人到后再行定夺。”
字迹虽短,却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夏婉琳看着信,心中五味杂陈,泪水无声滑落。她知道,萧殷济关心她的安危,然时局已不允许她后退一步。她轻轻将信纸揉成团,深吸一口气,将泪水抹去,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正说话间,一名小厮忽然在院门外呼喊:“小姐,城主派人请您去正堂,城主要和您商量婚礼的事宜。”
厢房外,鼓乐齐鸣,红烛摇曳,礼宾恭贺声此起彼伏。宾客们纷纷落座。
夏婉琳终于步入厢房,缓缓向萧殷勤走来。她虽面带微笑,眼神却冷若冰霜。
萧殷勤身着大红喜袍,神采飞扬地站在堂前,心情分外愉悦。
“三年前,你凤冠霞帔来嫁我;我没有抓紧你的手,让你我蹉跎三年岁月。今日我带着这套嫁衣重新站在你面前,以白玉城城主的身份,许你城主夫人之位!你可愿意?”萧殷勤半真半假地说道。
“三年前你看中我夏家的地位,如今谢、夏家落魄,只剩我一人。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夏婉琳淡定地回复道。
“你对你的价值一无所知!城主夫人之位非你莫属!”
“我已经是殷济的妻子。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若我能还夏家清白呢?只需让世人知道,真正谋权篡位的人是殷济!”萧殷勤冷冷地说,“三年前殷济丧心病狂,为了城主之位,谋杀老城主。陷害我!也陷害夏家!而你就是人证!”
“我夏家人绝对不会做此等颠倒黑白的事情!”
“本来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夏家一马;只可惜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知好歹!”萧殷勤一把捉住夏婉琳的肩膀:“你知道我从萧家那老|不|死的嘴里,撬出什么消息吗?他说你在找一份契约,说契约里的内容足以为夏家平反。哈哈哈!你刚刚那么狂,对夏家的事无动于衷,想必已经找到那份契约了吧?让我猜猜你藏在哪儿?”
萧殷济边说边搜查夏婉琳的全身。
“你、不得好死!”
“骂呀!哈哈哈,册封城主夫人一事已经昭告天下。他既未救你,必然会在册封典礼行动。到时候他就会陷入我准备好的陷阱,必死无疑!如果你肯出来作证,我就放他一马!”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城主,大典前已加强戒备,但仍有暗哨报告,城外有疑似萧殷济亲兵的踪迹。”
萧殷勤一震,随即冷笑道:“很好,他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