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武将,就不得不说六弟的母家了,正好这回都用上,让西厂彻底偃旗息鼓,也让萧尘在父皇那里失了信用。
林洪的眼神充满势在必得。
萧尘,这回看你怎么辩!
安国公府。
谢玉将林洪送来的密信扔进火盆,很快,火舌就将纸上的字迹焚烧殆尽。
“安儿,那萧尘马上就要发难抓你,你不怕?”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是谢安!
身高七尺,偏瘦,虽身着亮青色常服,却自有一番贵气在身,只是左边眉头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疤,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带着诡异的阴郁,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父亲都不怕,儿子怕什么?”
谢安的表情写满了桀骜不驯,若是寻常人家,早都挨上老父亲的“爱的抚摸”了。
谢玉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不错,是老夫的种!遇事不要怕,有你爹给你撑着!大不了,再去宫里求求陛下!他还能不应?”
“父亲大人都将如此重要的军情交于陛下,陛下定然会感激的。”谢安狂妄道,言语间,对秦皇也少了尊敬。
“哈哈哈!好,说得好!这么多年,陛下若是不感激老夫,也不会对你如此宽容了!”
谢玉对谢安的狂傲并没有不耐,反而十分受用。
他的儿子,就应该这样傲视九天,就算陛下不愿意,那他也得掂量掂量!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掂量过来的!
不过,也不能惯着谢安,万一下次不小心再把哪个皇子打了杀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他叮嘱道:“不过,下不为例!”
“是,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谢安恭敬地作了一揖。
他知道,自己这次闯祸,又稳了。
不就杀个百姓吗?他又不是故意的,该死的是那个百姓,谁让他挡着自己奔马寻欢,还溅了马蹄一脚血!
谢安狭长的眼眸中,闪过阴鹜,只觉得手痒心痒。
从谢玉的书房出来之后,他眼神一暗,朝书童休息的屋子走去。
……
安静的夜里,暗潮汹涌。
夜色渐渐褪去,沉寂一夜的万物开始复苏。
看似平静的早晨,似乎并不平静。
原本安静的西厂,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开始整装待发。
整个西厂都动了起来。
萧尘所有人马全部召集,站在队伍最前方。
“弟兄们,咱们的抓捕行动,一定要快、准、狠,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明白!”
整齐划一的吼声在周围不停地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士兵们斗志满满,哪怕即将要抓的是大理寺少卿,国公爷之子。
皇权撑腰,谁敢阻拦!
大队人马全副武装,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直接朝大理寺奔马而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萧尘骑马走在最前面,一身青色飞鱼袍十分亮眼,手持绣春刀,脸上喜怒不辨,尽显冷酷和威严!
他的身后,军士统一着蓝色飞鱼服,绣春刀佩于身侧,黑色的战马高大威猛,马蹄声整齐划一,地面轰隆作响,所有西厂人全副武装,杀气腾腾!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