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所以是我害死了父王，害死了哥哥姐姐们吗？”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帝晴曦声音越来越小，逐渐低若蚊鸣。

“好了，要道歉去那个世界和你的家人们道歉吧。”凌霜霜的声音中，噙着丝丝冷笑，湛蓝流刃的刀刃上蓝色的光芒闪动。

帝晴曦心如死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凌霜霜将湛蓝流刃收回鞘中，双目湿润的说道：“果然，我还是演不了这个坏人。”

她抱住面如死灰的帝晴曦说道：“抱歉，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好想这样真正的抱你一回。”

“凌霜霜！你在做什么！？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这女人留不得！”夏凝裳怒吼道。

“对不起，夏前辈，我下不去手，这女人是我妻，我护定了！”

绝处逢生的帝晴曦一时间有点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的说道：“夫...夫君？”

凌霜霜轻抚帝晴曦的后背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晴曦你愿意跟我...”

突然凌霜霜感到一根紫色的灵箭急速射来，她赶忙用身体去挡，但雪斋射出的箭是能在空中加速的，这一箭还是射中了帝晴曦的腹部，紫火开始蔓延。

凌霜霜调集灵力瞬间将紫火熄灭，并快速修复了伤口，大喊道：“你干什么？”

雪斋冷哼一声说道：“凌小友，你一个女人怎么会中这妖女的媚术？你若是下不去手，老夫帮你一把。”

“她是我的！不需要你帮忙！”凌霜霜咆哮道。

但很快凌霜霜就感觉到帝晴曦的经脉和五脏六腑开始急速地衰弱。

“这？”凌霜霜一边用精血和灵力修复她受损的脏器一边在心中询问夏凝裳。

“这是磁灵根的神通，她的内脏和经脉在刚刚那一箭后就全毁了。”夏凝裳解释道。

这时凌霜霜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大喊：“夏前辈！有什么办法救救她吗？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我没办法，你若是有元婴期的修为或许我还有办法，但你如今的修为这样做只会让她死得更痛苦，放手吧。”夏凝裳无奈地劝道。

凌霜霜不肯放弃，继续加大灵力和精血的输入维持着帝晴曦的生命。“不，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你直接凭依到我身上，把我的灵魂撞碎了也无所谓，只求你救救她！”凌霜霜含泪对夏凝裳苦苦的哀求道。

“你该醒一醒了，我不是万能的！雪斋那老头做的对，你们杀了她全家，你还指望她和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生活吗？”夏凝裳训斥道。

弥留之际的帝晴曦，想要抬起手却没有力气，凌霜霜用双手将她的手托到自己脸边，她用最后的力气抹去了凌霜霜一边的眼泪，露出欣慰的表情低声说道：“这...这就是...夫君...真正的...样子吗？我...我就...就知道...夫君...这几年...对...对我...”

她最后的话都没说完，就这样睁着眼睛死去了。

“啊啊啊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狂暴的水灵力像海啸一样奔涌而出。

凌霜霜拔出湛蓝流刃，砍向雪斋，两把打刀剧烈地相交，两股刀气相互抵消，化为凌厉劲风顿时从那相交处扩散而出，将空间震荡出道道涟漪，强大的冲击力，甚至连地面都开始龟裂。雪斋将大量的真元贯入双臂，才能接住这一刀，手腕在如此巨力的震荡下已经开始酸痛、失力、颤抖，虎口处有鲜血渗出，他随即打开磁场使天地变色。

“这小妮子，才这十几年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雪斋面露震惊，不敢托大，因为他明白自己不开磁场削弱凌霜霜，绝对接不住第二刀。

凌霜霜一刀快过一刀，重在须臾，强在爆发。这种毫无章法的砍法，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即便有磁场的加持雪斋也难以抵挡凌霜霜的攻击，被打的节节后退，只能用遁光拉开距离。

一蓝一紫两道遁光冲出大殿升入空中，紫火和蓝火分别在二人身上翻滚，在空中剧烈地碰撞。

凌霜霜手中的湛蓝流刃，化成无数道虚影，携带着炽热的蓝火，从四面八方斩向雪斋，令他防不胜防只能祭出紫伞防御。

夏凝裳不停的劝说凌霜霜：“你干什么！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现在杀了他只会失去更多！快冷静下来，你这样也打不赢他的。”

凌霜霜丝毫不理会夏凝裳的劝告，还是不停的对雪斋发动攻击，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