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喊完价刚放下小牌子,就有人高声喊道:“三千两。”
这人的喊价直接将拍卖价翻了一番。
谢清大怒,转脸看去,就见任妙儿也正在看她,这双柳叶眼还冲她眨一眨。
任妙儿就是冲她来的,冲她的名气、冲她的才华,冲她的夫君李书文。
谢清肯定,更肯定任妙儿冲她眨眼就是公然的挑衅。
这口气决不能忍,谢清举牌继续出价,“五千两。”
吴妙儿立刻跟上,“八千两。”
谢清大怒,起身嚷道:“最高拍卖价是多少?就出这个价。”
曹汲摇头、歉然回道:“抱歉、李夫人,我不能说。”
于是谢清咬咬牙喊道:“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吴妙儿步步紧跟。
谢清转眼看看李漱玉,见她轻轻点头,立刻跟上,“一万五千两。”
她以为一万五千两是上限,可喊价之后却未听到槌音传来,正觉不妙,吴妙儿的声音传来,“一万八千两。”
这道喊价声落地,台上传来砰地一声敲击声,曹汲的声音传来,“一万八千两成交。”
第二件拍卖品成交了,下一件拍卖品竟是一个紫砂壶,起价只有一百两,最后以五百两成交。
这个出场顺序让人大感意外。
大家都认为拍卖品会按顺序出场,一件比一件珍稀,可这件拍卖品却让人大跌眼镜,纵然他是李白曾经用过的紫砂壶也炒不起来。
见此情景,张出尘对林韵宁低声说道:“这是为以后的拍卖做准备,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安排,只能围绕拍卖品本身价值来进行选择。”
她说的透彻,如竞拍者知道后面的拍卖品比前面的更值钱,就会捂着钱袋子等着,这样一来,前面的拍卖品就不会拍出一个好价。
而林韵宁也看明白了,轻轻点头低声问道:“你不竞价?”
张出尘轻轻摇摇头,低声回道:“他们举办第一次拍卖会,不会将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以免卖不上价,在这场拍卖会上颜真卿的这幅字可能是最好的了。”
“而我知道谢清喜欢就不会跟她争,为一幅字与人结下怨仇不值得,何况后面还有更好的东西?花钱买东西,不是必须就不要着急。”
听她解释,林韵宁轻轻点头,转脸看看阁楼里的几道身影,怀疑是陈恪做出的安排。
不仅她怀疑,刘太后也怀疑,招招手让陈恪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是卿的安排?”
她的想法可称为惯性思维,第一印象挺好,如以后不太差,基本上就是好印象了。
这个思维有时挺好,有时却挺糟,就像这次,刘太后就认为是陈恪的安排。
而对陈恪来说,这个印象很不好,不能什么事都是他干的,所以必须解释:“启禀太后,臣未参与拍卖会的组织和安排,都是他们制定的章程。”
解释一句还要进行补充,“曹汲的商业天分极高,如使用妥当,可为我大兴王朝的官商。”
借这个机会他为曹汲说话,不管曹俨在不在场,都要推荐曹汲成为官商。
官商这个概念他曾跟刘太后和李祯解释过,这个概念在那个世界就是某家大型国企的董事长,就像烟草和石油,由国家进行商业垄断。
在这方面他很热心,还认为曹汲非常适合,于是积极推荐曹汲担任大兴王朝远洋运输商业集团的总经理,而董事长就是李祯。
这个方案他对李祯说过,李祯也挺喜欢这个职位,还慷慨地给他一个荣誉董事的职位。
按照这个职位他好像又多了一份收入,可问题是这份收入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